第二十三章：真正的地狱第1/2段
“康斯坦丁先生，这就是我的‘家’了。”
阿巴斯对这里很熟悉，不用康斯坦丁发问，就主动介绍起来。
“当初，迪克兰塔楼的主人迪克兰夫人为了悼念在远征战中阵亡的丈夫，在自家的这座塔楼墙壁上叫人开凿了这间小屋，把自己幽禁在里面，永远闭门不出。
她还把府邸里的其他地方送给了穷人，这个悲痛欲绝的贵妇人就在这提前准备好的坟墓里等死，等了整整二十年，日夜为丈夫的亡灵祷告，睡觉时就倒在尘灰里，只靠好心的过路人放在窗洞边沿上的面包和水度日。
这样，她在施舍别人之后，也接受别人的施舍了。”
阿巴斯的声音听起来很顺耳，可是所讲故事的内容落在康斯坦丁的耳中却变成了另外一种含义，这是对失败者的惩罚。
康斯坦丁绝不相信那个迪克兰夫人会那么做，即便是她在怎么想念自己的丈夫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答案就出来了——她之所以会这样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别人替她做了决定。
故事听起来很耳熟，就像前世中世纪法国的罗朗德夫人一样，没有人生来伟大，伟大总有背后的原因。
就像罗朗德夫人一样，她之所以被囚禁，只是法兰西皇室和天主教对她父亲战败的惩罚。至少，跟高尚没有一点关系。
“迪克兰夫人去世之后，这间屋子就成了修女嬷嬷们修行的住所，有时候，一些无家可归的寡妇也会住在这里，跟迪克兰夫人一样，躲在那个小小的窗口后边，等着别人施舍。
我母亲跟艾米丽就住在这里，她们总是吃不饱。”
“你原本的家呢？”康斯坦丁忍不住问了一句。
“父亲还没死的时候我们住在东边一点的凡塞林公国，那是个商业国家，父亲在那里做生意，我们有一幢不错的小楼，可是后来他出了意外，我和当时还怀着艾米丽的母亲就被赶了出来。
后来，母亲实在是找不到去路，便过来寻找我的祖父，可惜我们没能找到他。”
听着阿巴斯最平淡的话语，康斯坦丁又想起了之前那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一切何其相似。
“那你们这些年在这里过的怎么样？”
“很不好，我的母亲是个妓女，她走到哪里都受人唾弃，我年龄也小，作坊们也不要我，只能依靠别人的施舍，我们总是吃不饱。”
康斯坦丁看向桑迪亚戈和法恩，眼里发出询问的光芒。
桑迪亚戈解释说：“这里不受光明教廷的管辖，我们无能为力。”
“康斯坦丁先生，能给我一块面包吗？我今天没有得到施舍，也没有偷到面包，艾米丽也一定没有食物吃。”阿巴斯沉默了一下，仰起笑脸说。
冯恩给了治安官艾弗一个科隆银币，不一会，艾弗就带回来很多的面包和香肠，还有其他食物，足足装满了五个篮子。
阿巴斯看着丰富的食物两只眼睛显得亮晶晶的，仰起头看着高大的冯恩和康斯坦丁说：“谢谢您，真的非常感谢。”
说完他就取过一个篮子，将篮子的一半放在窗口上人的施舍，我们总是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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