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埋葬小玉第2/2段
随后楚无度整个人站在轮廓中央，面带微笑地看着李仙仙。
“楚公子，你……你这是要干嘛？”
楚无度打开桃花扇，不疾不徐地扇风。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楚无度说完，他所在的地面开始微微颤动，轮廓内的泥土在缓缓下降。原来他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挖坟。
不一会儿，楚无度的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扇风的频率也在加快。
李仙仙是知道这世间有许多奇人异士的，倒也不觉得惊奇。
没过多久，一个五尺多深的方形坑就形成了，刚好与楚无度脑袋持平。他纵身一跃跳出坑洞，纤尘未染。
“李姑娘，坑已经挖出来了，就让那位姑娘入土为安吧。”
李仙仙回过头看了一眼小玉，转头对楚无度说到:“多谢楚公子出手相助，小女子万分感谢。小玉她受到山匪玷污，我去找些山泉水为她清洗一下。让她清清白白地来，清清白白地走。”
楚无度也看到了小玉面庞上的污秽之物，从腰间解下一个兽皮水袋递给李仙仙。
“多谢楚公子。”
李仙仙取过水袋，从袖中拿出一块绣花手绢，润湿之后开始擦拭小玉脸上的血迹和其他污浊之物。
等到李仙仙把小玉的脸庞擦拭干净，看着那张充满恐惧又乌青的脸，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小玉，我的好妹妹。愿你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如今这世道混乱，恶人当道，最好是生在王侯之家。”
李仙仙揭开盖在小玉身上的红绸嫁衣，又想到了什么，把嫁衣一角放了回去。
“楚公子，麻烦请你转过身去。”
楚无度微笑着点了点头，很是配合地转过身去。
“李姑娘，有需要在下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楚无度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眼角处还有两道清泪流下。他嘴角微张，说着微如蚊蝇的话语。
“小玉姑娘，万分抱歉，是我害了你。”
等了片刻。
“楚公子，请转身过来吧。小女子力气不足，还请你帮忙把小玉搬到墓穴中。”
此时李仙仙已经为小玉穿好了嫁衣，还为她画了简单妆容。把瞪大的眼睛闭合上，还把散乱的头发也重新扎起来。只不过小玉面色恐怖，看着仍然有些吓人。
楚无度轻轻抱起小玉的尸体，来到坟墓前跳了下去。李仙仙也来到坑洞旁，做最后的送别。
此时楚无度用身躯挡住李仙仙的视线，从怀中取出一块散着墨绿色光芒的玉佩，放到了小玉的怀中。
随后楚无度跳出坟墓，站在坑洞边。
“本应为小玉姑娘打造一副上好棺木再下葬。可惜此处条件有限，只好如此。”楚无度遗憾说到。
“楚公子不必自责，能让小玉入土为安，已经是万分感谢。看这坑洞的深度，掩埋之后想必不会受到野兽打扰。我替小玉给楚公子磕头了。”李仙仙说着便要弯腰下跪，替小玉行大礼。
楚无度急忙抓住李仙仙的双臂，不让她下跪。
“李姑娘不必如此。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且先退开，我把墓穴填上再说。”
楚无度等待李仙仙后退几步，便沿着坑洞跺脚，四周的泥土纷纷落进坟墓中。坟墓所在的位置本是一团坡地，硬生生地被楚无度给踩平，然后又垒起一团小土包。
随后他提着柳叶刀去别处劈砍出一块石碑，立在了小玉的坟头上。
“李姑娘，这碑文怎么写？”
李仙仙想了一会儿，缓缓说到:“中间写‘挚友李小玉之墓’。右下角写‘生于洪康六年，逝于洪康二十一年十月十二日’。最后左下角写‘挚友李仙仙敬立’即可。”
楚无度遵从李仙仙的意愿，用右手食指在石碑上刻出了她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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