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第1/2段
“等一下，厕所在那边！”警察说道。
“什么？我进警察局，不是你们的意思吗？”汤毋说道。
“警察局可不能接待你这种脏兮兮的人。”另一名警察说道。
汤毋没好气，只得说：“那我走了！”
几个警察只是面带微笑。
汤毋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他放胆而无谓地走进了警察局。
“对，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哪怕是我们，也不要干扰你的抉择。”警察说道。
门是红外线感应自动打开的，地面上很干净。有时连汤毋也觉得好奇，地面就像宝石一样，怎么踩也踩不出肮脏。
前面过来一个辅警，辅警说道：“你跟我来！”
于是汤毋跟着，来到了洗手间。
辅警说道：“你进去，把澡给洗了。”
汤毋看着自己脏兮兮的全身，心里突然想到了那名背伤的屠宰所师傅。师傅在犀牛解剖之前给畜生洗了个澡，难道我现在就是那头犀牛？我被处理之前，也被允许洗个澡。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去。这澡怕是死亡之前的狂欢。”汤毋说道。
“不是。人洗完澡舒服一点，再说，你这样蓬头垢面的，不仅你不舒服，人看着也不舒服。”辅警说道。
汤毋将信将疑地取下莲蓬头，打开水，用手试水温。温度刚刚好，只有些许热。
“我真洗了！”汤毋说道。
“你洗，你洗！”辅警关上厕所门。
汤毋一直记得自己答应过假臂者什么，他今天不能洗澡！即使是耍小聪明，身上只留下大壮的血斑都不行！
于是汤毋打开门，问正站在门口的那名辅警：“几点了？”
“23:45。”
那还行！
等到大约15分钟以后，汤毋才开始洗澡。看着自己左手上的大壮留下的血斑，汤毋没有洗左臂。这也是对假臂者这个历史纪念仪的一种交代吧。
“洗完了，大哥，有没有换洗的衣服啊？”汤毋在厕所里问道。
“你看看衣杆上有没有！”辅警说道。
抬头一看，衣杆上是一套蓝灰色的制服。大概是政府技术部门穿的那种？汤毋心想。
洗完了澡，已是三更。
辅警带着汤毋来到了审讯室。
汤毋无师自通地坐在了正中央的铁椅上，然后旁边的警察把椅子配套的脚门锁上，审讯开始。
“你叫什么？”警察问道。
“我叫假臂者。”汤毋说道。
“屁，你明明叫汤毋·唐德。”警察说道。
“你知道还问？”汤毋说道。
“这是办事的程序，我们不得不问！不过你可以保持沉默！”一个坐在电脑桌旁的警察说道。
另一名警是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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