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4章 只能先吃哑巴亏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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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禀知了族伯,可她并没有拿到大夫人的错谬,族伯也会犯难于如何对老夫人交待,因此告小状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苗五婶一筹莫展,芳期便自然会关心询问了,苗五婶想到家主对三娘的确有考较的念头,便也不瞒着这件烦难,还真打算听听芳期有何见解。

  但芳期又听了一遍缘故,先说的却是疑问:“难道那邬娘子察出的错漏都是确实?”

  “的确不虚。”苗氏也愿意向芳期解释:“但这些错漏任是哪个人管事,原本都是无法避免的,比如内库局的耗损,之所以和账面不符,只因造成耗损的人多半是大小主人身边得力的仆婢,按照家里定的规矩,仆婢耗损器用得罚工钱,但内库局的支管多半都不敢开罪这些得主家信重的人,所以但凡不是珍贵器物,一般都不会录账上报。

  相公和老夫人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体,一贯却也没有追究,也是因为懂得为人处世不能处处较真的道理,横竖造成的耗损不大,又何必苛责下人呢,之所以没干脆取消这条家规,也是为了起到警诫的作用,毕竟要是仆婢粗心大意,造成的耗损过多抑或是毁坏了珍贵器物,那就不能不罚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若家规不定这条,难免会有仆婢起了贪欲,谎报耗损却私窃财物盗卖牟利。”

  “翁翁和太婆固然知道这些错漏难免,可大夫人一定要追究,且也不曾重罚,倒也没有理由阻止大夫人的行为。”芳期蹙眉道。

  “要仅是内库局被察出差错来,我还来试着向老夫人求求情,可大夫人这回察出的错谬并不仅限内库局,如采办处,负责采办的仆妇虽说不敢多报买资,但仆妇出外总是难免花耗的,比如天气这样热,途中难免会买碗凉水,又或者因为差使误了饭点,少不得在外头食肆就餐,这些零零碎碎的钱,让仆婢自己承担大不合适,可都记在账上也不像样,故而惯例的做法就是在买资总项上添加。

  规察房从前看账,只要出入不大,都晓得是什么情况,所以不曾细究,但这回邬氏却偏用这点出入做文章。

  就连熏腊局、汤水局,熏腊因时间太长生了尘斑,当然不能再送上主人的餐桌,过去都是熏腊局的仆婢们分食了,这怎么记账?汤水局的仆婢,自己饮两碗汤水又值什么?可就连这点子细微末节,邬氏竟然也紧揪着不放。”

  苗氏显然对自己这位新下属十分的不满。

  “可难道大夫人那边的仆婢,就没犯下这样的错漏?”芳期坚决不信王夫人的“党徒”能够细心警慎到这地步。

  “这哪能没有呢?不过大夫人这回是有备而来,那邬氏对于账面又的确极其精谙,应是发作之前,邬氏已经把账面做平了,我察来察去,也没察出一点错漏来。”

  这也是苗氏没法质疑大夫人小题大作的其中一个原因,若说惯例,如何解释大夫人的人手就没有“贪占”小便宜呢?

  而且邬氏提出的多项建议,明确账面分项,事实上也并没有损害下人们的利益,质疑大夫人严苛的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五婶稍安勿躁。”芳期细细思量一番,才开始出谋划策:“这回被察出错漏的仆婢,皆认定大夫人会赶尽杀绝,儿以为这当中定是有大夫人那头的暗人居中挑唆,要是五婶这边先行反击,大夫人反而有了借口斥指这回挨罚的仆婢是因不服而作乱,那就真有借口将她们统统驱辞了,可要是五婶这边先按兵不动,大夫人就会出手,到时难免用上栽赃陷害的手段,只要五婶察明事实,就能斩除大夫人的臂膀了。”

  苗氏细细想了一番,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

  但她仍然还是不忘和覃攽商量。

  “我们原本是因为族伯的恩恤,才一直协管着相邸的大小事务,根本就不是为了给自己图利,论来当真没必要和大夫人争斗,可要是任由大夫人在相邸遍布人手,反而将族伯的人都排挤驱辞了,这也万万不为族伯乐见。”

  覃攽深以为然:“因着官家昏昧全然听不进忠言良谏,族伯原本就在担心他恐怕会不得善终,要是族伯被治罪,莫说大郎君了,便连二郎君都还没有能耐维持覃门的尊荣,二郎君要是断了仕程,又分不着家业,处境何其凄凉?族伯虽说从前并没有为二郎君谋获家产的想法,可我以为现在却应当未雨绸缪了,总不能看着,但凡有个万一,二郎君一房居无定所,连保证衣食耗用的基础都没有吧。”

  “官人的想法是……”

  “相邸的家务,不能由大夫人全权掌控,二夫人也应当协管了。”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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