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7章 晏迟回家第2/2段
黄夫人忙辩解:“我可没有这样想,但阿姐你刚才也看见了,三郎分明就不愿理睬我,我要是提出让他娶芝儿,三郎必定不会答应。”
“所以才让你和沂国公,放下过去那些成见,先修补和三郎间的亲缘关系,争取三郎的释怀!”罗夫人抓起团扇摇了几摇:“联姻的事先不急着提,但定要阻止让覃三娘攀搭上三郎,那丫头可是个真尤物,要是让她得了逞,三郎说不定就会对她言听计从了!覃三娘可不容易压服,别想着她会听你这婆母的话,一个我们摆控不了的人,不能成为三郎妻。”
罗夫人过去对芳期确有“好感”,但这“好感”仅仅只奠定在她能成为五皇子姬妾,帮着贵妃让五皇子冷落司马七娘的前提下,现在她为了笼络晏迟,只能促成晏迟娶了黄氏女为妻,芳期就变成了罗夫人的绊脚石,自然就让罗夫人“转爱为恨”了。
王夫人的话她其实一个字都不相信,但这并不妨碍罗夫人利用这样的中伤让晏迟对芳期心生厌恶,这样一来她的表妹才有足够的时间,示好继子,达成联姻。
沂国公晏永的生辰转眼即到。
他这年是真没打算着风光操办,固然有九皇子新近夭殁不愿触天家霉头的原因,也是因为郑国公赵环要求他务必借此机会与晏迟修好,这多少让晏永大觉不自在——听说过当爹的反而要对儿子谄媚讨好吗?让他还有几分颜面大宴宾客,让众人都欣赏他如何颜面扫地?
但提出要求的还不仅仅是郑国公,连越国公罗荣图也再三地告诫,晏永只能听令行事。
他很清楚,沂国公府之所以还能在临安城维持风光,靠的就是郑国公府和越国公府的照济,否则官家恐怕都不能知临安城中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而两府从来没有让他报答,这回才需要他提供助益,他哪能不知恩图报呢?
当爹的听说儿子的车驾已经抵达,居然打算亲自去门口迎接。
晏竣比晏永还要心里不自在,他是晏永的长子,沂国公世子,但心知肚明自己的世子位实则应当属于晏迟,要是晏迟狂症一直未愈也就罢了,有恶疾者当然不能承袭爵位,可晏迟如今却康复得不能再康复了,而且还成为大卫炙手可热的幸近之臣,虽说现下看来官品还不算高,但晏竣已经把晏迟看作了自己的头号威胁。
但他更不能表示异议了。
倒是沂国公府的四郎晏竑,他与晏竣一样,都乃黄夫人亲生,他赶前两步拦住了父兄。
“父亲为三哥尊亲,大哥乃三哥长兄,不应趋步相迎,所以就让儿子去迎三哥入内吧。”
黄夫人这时也听闻了晏迟终于姗姗来迟的消息,本是陪着罗夫人等女眷寒喧的,这时也带着尚在闺阁待嫁的幼女过来,正听见晏竑的话,忙道:“四郎,你三哥今日能来已经不容易了,多少还是看在郑国公府和越国公府的情面上,他为着过去的事,一直还埋怨着你阿爷无情,要想开释旧嫌隙,少不得你阿爷得先示好的。”
晏竑看一眼满脸不情愿周身不自在的父兄,很是无奈:这哪里像真心实意示疚的神情呢?
便继续劝阻:“三哥幼年时受病痛之苦,且未得家人细心照顾,若非是赵公,况怕至今仍然因为失治而未康复,这样的心结又哪里是三两句话,一次迎接就能消释?父兄今日若去相迎,那就是逼得三哥必须谅解了,否则外人岂不议论亲尊长兄均已致疚,三哥身为卑幼却还不依不饶,不合礼法,不孝不睦?”
晏永本就拉不下自己这张老脸,听这话后干脆就转了身:“四郎的话大有道理。”
晏竣就更不想这样低声下气讨好晏迟了,也就由得弟弟去迎。
他且还伫在父母座前,一脸的戾气:“谁不知道当年梅氏因为失心疯发狂,把她的亲生子女都一齐杀了,晏迟的狂症遗自梅氏,谁不害怕?阿爷也是逼于无奈才将他关禁在院里,阿爷阿娘又不曾短了他的衣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我说,咱们根本无错,作何要认错。”
“大哥哥说得是呢,阿爷阿娘根本就没错,他若要怪,也只该怪自己命不好,谁让他的生母有恶疾,还遗害子女呢?”说话的是晏惟芳,她才豆蔻年岁,沂国公的子女中她最小,真可谓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就没受过一丝半点委屈,但她记得旧岁时的宫宴,因为姨母罗贵妃的邀请,她和母亲、兄长一同入宫,怎想到传说是她三哥的人竟然也在座,而且当着贵妃姨母的面竟然中伤长兄,致使官家大发雷霆,把她都吓哭了。
晏惟芳对这位三哥是又恨又怕,巴不得永远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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