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86章 晏国师的聘礼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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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郎主是想继续愚弄丁九山?”徐娘觉得郎主这回的恶趣味好像持续得过长了。

  “我原本也没这闲心了,但谁让羿承钧竟然逼着丁九山再次用笔把何钱氏挖出来鞭了一回尸呢?丁九山这时肯定恨毒了羿承钧,他要自寻死路了。”晏迟抬眼看了下徐娘:“向进为了自保,这回被丁九山拖下浑水,此事必为覃逊乐见,这就算是……我给覃宰执的聘礼吧。”

  晏迟为了这笔“聘礼”,择日亲自拜访了丁九山,先是替丁文佩说了番话:“我过去确考虑过求娶令孙女,指望的是令孙女贤良淑慧,若托中馈,妻妾能得和睦后宅长此安宁,但晏某从来不会强人所难,令孙女既直言不容姬妾,晏某却不能满足,关于姻联的事只能放弃。”

  丁九山因为已被孙女说服,这时当然不至于恼火,只道:“丁某应当感激国师出面求情,不肖子方能免却牢狱之灾。”

  关于丁家这桩案情已经有了结果,天子采信了丁围那套说辞,不再追究丁九山的错责,又因为晏迟求情,丁围也只是受到了喝斥以及免职的罪罚,没有罢其功名,更未受牢狱之灾,日后还有起复的可能,虽认真追究的话丁家发生了如此有失亲和的丑事,丁九山理应承担治家不严的错责,但治家不严并非刑罪,天子若不再深究,丁九山可以不被追责,就算难逃诽议,名声碎一地拼凑不起来,但他彻底失去的也仅只为人师表的资格,还保留着成为权臣的可能。

  当然,姚氏的流徒之刑也不用再服,她可以回到临安城,丁九山还答应了姚家收回休书,另出和离文证,补偿姚氏服刑造成的一应损失。

  大卫的天子,不再有兴趣追察姚氏是否水性杨花,姚家原本只是寒门,舆论对于姚家并不关注,所以遭受热议的仍是丁家。

  但丁围才是众矢之的,丁九山一句“不肖子”就能使他自己退上岸堤,这回他还尽力弥补了丁围犯下的过错,这当然不足以挽回名誉,但至少能够在天子的认知里造成一种他虽对儿媳颇为严苛,不过对子孙却不失慈爱的印象。

  丁九山觉得这桩风浪,他算是挺过来了。

  晏迟毫不客气受了丁九山的礼谢,接下来的话就显然是故意往丁九山的伤口上插刀子了:“我只是动动嘴皮子,未废吹灰之力,令郎这回之所以只得小惩大戒,首先当然是官家仁德,其次也多亏了丁公机警。丁公那封告臣民慈孝论,笔下有铁字挟风霜,把何钱氏的奸恶悍戾批露无遗,天下人听闻,都知绝对不能再效此毒妇的行迳祸害子孙。没有丁公这篇告书,先解官家疑怒,这回事件又怎能如此轻易终结?”

  阿素没有错!!!

  丁九山心中有个声音在狂喊,老皱的眼皮紧紧遮盖住怨毒的神色。

  他仇恨的人就此多了一个,正是面前刚刚才把他儿子拉上悬崖的晏迟。

  总有一天他得让这些中伤侮辱阿素的人都付出代价!

  “晏国师,老夫有句真心话,不知当不当讲。”丁九山忍恨道。

  “但讲无妨。”六识过人的晏国师已经感觉到面前这老头子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杀意,他却真心的露出欣慰的笑容:啧啧,老匹夫对钱氏的执念可真是疯狂,这真是太让人喜闻乐见了,心怀仇恨才会更加迷恋权位,可老匹夫的死仇,是天子,是皇帝,要报仇就只能篡位弑君,姓丁的你可千万得努力啊。

  “老夫遭遇的这场风波,其实是令堂在后策划令尊在前推动,虽不肖子的确有罪,不能埋怨令尊令堂陷害中伤,不过国师可得小心了,令堂之所以针对老夫,必定是想挫毁老夫与国师间的姻联,图划的无非是想让黄门女得益。

  从前若非黄夫人唆使,令尊怎会虐折国师?黄夫人而今眼见着国师位高权重,才生妄念,倘若黄夫人得逞,国师府的中馈执于黄门女之手,贵府内宅必定难得太平,晏国师可得当心饮食,杜防不测之祸。”

  晏迟:凭空中伤,丁九山这一手段运用得确然娴熟。

  “多谢丁公提醒。”晏迟只说模棱两可的话。

  “令尊若以父母之命相逼,国师抗拒则难免会受诽议,老夫承国师恩情,愿为国师免除后顾之忧。”丁九山道。

  这回他抬起又老又皱的眼皮,很是热忱的直盯着晏迟。

  “那就烦劳丁公废心了。”

  晏迟的笑容,饱含着对“明白人”的认同欣赏。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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