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逢(二)第2/2段
此事过去的第二日一早,南宫钥三人便悄然离开了黄宅。所行不过五日便有消息自坊间传来,大户黄家的家主溺井身亡,死前还休了家中夫人,连带家仆婢女一应打发了,只留下个洒扫守门的老汉,并托了信给远亲黄子义。
那黄琴氏被休之后第二日便在黄宅大门的梁上悬了根白绫自缢身亡了,家主黄诚身亡后后院水井不再溢水,那老儿本就觉得蹊跷,再出了这档子事哪里还敢留在黄家,这消息具说就是从那老儿处传出来的。
孟赢问南宫钥这样的结果是否令人唏嘘,南宫钥想了想:“唏嘘谈不上,就是觉得那黄琴氏死得太便宜了。那黄慕氏被她弄得尸骨无存,她倒是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之后一死了之,过往种种都被一笔勾消了。”
泽弘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南宫钥看他一眼:“不怎么样,就是心里堵得慌,想要说一说。”
孟赢叹了一口气,好一会才说道:“只是那黄诚到不至于一死。”
南宫钥一愣,没有说话。她倒真是没有想过黄诚会去死。
良久,泽弘轻声道:“估计是这么多年他也有过愧疚,时间长了加上那黄琴氏本就非他所爱,这失落与愧疚便也越积越厚,到你让他知道慕雨仪之事时爆发出来便有了那样的一个结局。”
南宫钥转头看着他,语气有些重:“你的意思是说他不过是因为一时意气所以才投井!?”
他笑了笑:“是也不是。”
南宫钥再一次沉默,好半天也没有说话,最后赌气般地重重呼出一口气,两步跨上前与孟赢并肩,将泽弘落在身后。
背后传来泽弘两声轻笑,又恢复成那个轻率模样,一步跨上前来低头看着南宫钥,两条好看的眉毛动了动:“小师傅你生气啦,别生气呀,跟个姑娘似的,我又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确实爱那慕雨仪,但死不死这种事也确实是日积月累受不住了才会走的一条路,你让他知道的真相不过是压死驴子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就是这个意思。”
南宫钥嘴角一抽:“你的意思是我脑子不好使?”
他做出惊讶的模样:“我是这个意思吗?你看,你又误会我了不是。”抬起头道:“孟师傅,这,这,我解释不清楚了啊。”
孟赢暗自好笑,这可不是惹了小姑娘不痛快吗。
南宫钥甩过去一记眼刀,可眼睛被拉得太小,没有任何杀伤力不说还莫名的好笑,惹得泽弘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恨恨地咬牙,转身对孟赢道:“师兄,我们两个走快些,这里多了一个人。”
孟赢呐呐道:“你别闹,我这可没盘缠了。”
南宫钥脸一红,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气恼地快步走到前方。
偏泽弘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又是两步上前,还作势要去攀她的肩膀,这一吓,那一口气咻地便消去了。
她抬眼瞟他,见他正讨好的对她笑着,那笑容愰得她眼一花,再回过神来三人都已又其乐融融地走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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