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凑在一起说闲话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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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㶣忠文完全当她在放屁,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待会儿就先离开了,免得被发现了走不掉。”

  南宫钥心说:“关我屁事。”

  他接着说道:“你们是打算过了冬再走?”

  南宫钥翻了个白眼。

  虞㶣忠文自导自演,继续说下去:“我在郢良城里等你们,三春店,坤字一号房。如果你们不来,别怪我这脑子又分得清你是男是女,姓什名谁了哦。“

  南宫钥用力一拍床,坐了起来,就是再冷的风此时此刻也浇不熄她的一腔怒火,咬牙道:“你到底要干嘛?”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跟你们一起走呗,凭虞㶣良语与孟赢的关系,还不能带上我吗?或者是凭我知道你秘密这件事……你掂量掂量。”

  “掂量你个头!”南宫钥气得大吐了一口浊气:“滚出去!”

  虞㶣忠文脸色一沉,阴鸷得像她第一次见他时一样:“你想清楚,我说得出就做得到,要不你叫你那朋友出来将我杀了!”

  南宫钥在心里组织了一大串脏话,最后还是吐不出来,腮帮子咬得紧紧地挤出来几个字:“行,大爷你先请。”

  虞㶣忠文满意地点了点头,转眼便从窗户处消失不见,南宫钥重重地倒在床上,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时间过得非快,对于南宫钥来说,如今安逸的时光都是偷来的,过起来真是快得让人忍不住想将它掐停。三个月下来,南宫钥居然又窜了点个子,窈窕身姿越发突显,弄得她束胸越来越紧,几乎到了难以呼吸的地步。

  她时常觉得人生是一场闹剧,想当初她多么希望自己姿色动人,举世无双,可就是平得跟块石板没有区别,如今,她没有想法了,虽说姿色不至于举世无双,但老天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包袱,何其苦恼,何其头痛,何其费丝带。

  几月里,泽弘也给她传了几次消息,如今的天下关于天子的谣言已经四起,就连虞㶣家修剪树木的老王也听到了些风声。

  现下,树木皆是一副颓丧样,晃着光秃秃的枝丫宣告在这世间的主权。老王冬日里最闲,这会拿着包炒瓜子儿同已与虞㶣家众人混熟了的南宫钥你一把我一把的一边吃得欢一边唠嗑。

  将帽子从与树争辉的光脑袋上拿下来,老王往地上扔了一粒瓜子皮:”小子,一会我来扫吧,你上次扫地被你家那个师兄看到了去告我状,害得我挨了一顿骂。”

  南宫钥端起老王泡的劣质大缸茶灌了一口:“没事王叔,我说他了,他不知道是我自愿的,看把你弄得干干净净的小院子整得,还是我扫啊。对了,你前几日去城里又听到什么消息哪?”

  老王故作神秘,压着嗓子说道:“城里都在传,咱这天子啊得位不正,触犯了天怒,近些年来各君主国粮食减产,物价高得吓人,近来吴国与陈国又开战,前方秦国被晋国打得喘不过气来,瘟疫四虐,唉呀,惨啊……”

  南宫钥没有作声,其实连年来各国打得还少吗,争战之下必有死伤,死伤一多必有瘟疫,确实是惨,但是这并不是这几年才有的事,早在前几代天子之前,王权已被各国诸侯架空,国土已经不成样子。

  这些消息是泽弘放出去的,说的人多了,自然不是你的问题也变成了你的问题,至于泽弘为什么这么积极,她不明白,权当他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以至于她觉得前些时候对他说的话太重了,有些对不起他这份浓厚的友谊,这确实是个真性情的人,但如果他知道了她的心思,便一定不会再拿她当朋友了。

  她同周朝的那些往事,她虽然觉得并未逾矩,也明白那时候的爱有多浅薄无知,可是别人不知道啊,如今虽然泽弘在帮她,可她心想,他指不定会怎样想她这个将往昔恋人往坑里推的人呢。有些事,站在朋友的立场很好解释,但要是站在恋人的立场便会产生东西两极的对立立场。

  老王用手挡在嘴侧,在没有人的院子里继续压低声音道:“你说,这是不是天要亡他了?听说他还养鬼,养了个女鬼,啧啧啧……可真够变态的。”

  南宫钥很认同这点,接话道:“是够变态的。”

  有人赞同,老王兴致勃勃地道:“你说这睡女鬼是个啥滋味啊?”

  南宫钥看了看天,继续小声接话:“王叔,我不知道睡女鬼是啥滋味,但是我看到王婶这会正从院门进来,在那边瞪着你呢。”

  老王一愣,脸上的皱纹盛开出一朵菊花,转过身去呵呵笑道:“吾妻甚辛劳,怎的这大冷天还在这站着吹风呢,园子都扫了?”

  王婶将手中的扫帚一扔,胖壮的身躯一抖,顿时生出一种气拔山河的奇效:“你说睡啥女的?”

  “没有哇!”老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造诣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南宫钥晓得王婶的境界比他还高,趁着火没有烧到她脚背上,自觉的溜了,徒留老王杀猪般的叫声在背后响起,惊起仆人房四周一片飞鸟。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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