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追杀第2/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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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钥草草转头看了一眼孟达,再转回头去看申弘,他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呢?不是应该生气的吗?突然有些伤心:“你不在意的吗?”

  他夹了一个肉丸子放到南宫钥碗中:“周朝还对你有情,你被方足足带走,这件事只可能记在我头上,他应该是得到消息才跟了上来。“

  南宫钥咬了一口申弘夹到她碗里的肉,再看向他,申弘冲她一笑:“我往吴国派了个替身,若不是我们为了设计无面耽误了两日,他们也不会追得上我们。”

  “啪”的一声,两人齐齐看向孟达,他脸上的菜汤已经擦掉了,一张脸依然如乌云压顶,黑沉沉的。

  “……师兄……”南宫钥认真地观察了他一会儿,诚恳道:“你以后可别这个样子,忒小气,你这个样子,怕是这辈子都难娶到媳妇的。”

  “我四十有三了,我还想什么媳妇!你们两个,我听着你们说话怎么这么怪呢?你们两个该不会是……”他有些不敢想,若是这样,死去的孟赢就更让人觉得心酸了。

  南宫钥看了一眼申弘,一时有些开不了口。申弘倒是一脸平静,微微颔首道:“我早已对钥儿倾心,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定当到贵教给一个交待。”

  “贵什么的不敢当……”悠悠叹了一口气:“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执起酒壶:“这些事太复杂,还是喝酒来得痛快。”几口下肚,语气也好了许多:“总之,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知了啊,我是真想你好的,眼睛要擦亮。”

  南宫钥觉得心口暖暖的,又有些发酸,眼眶微润,点着头应了声好。

  申弘又叫了两壶酒,南宫钥忙开口制止,孟达的小眼睛都要眯得看不到了,说道:“这个你就真不如这位有眼色,师兄再喝点没事的。”

  是没事,在山上一贯偷喝老宗师的酒,在山下就自个儿去买酒,好好坏坏的酒没少喝,是来者不拒,也不见他挑剔,可如今这身上还有内伤,这样喝酒总归是不好。可她也明白,大概因为她与申弘的关系,他想起了孟赢。

  南宫钥抿了抿嘴,她也一样,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她依赖的二师兄,那个俊朗不凡的青年,那个护了她一路,喜欢上她,却一直没有看出她喜欢着另外一个人的孟赢。

  在曾国的第二日,南宫钥总算觉出不对味来了,原本这里的街道十分热闹,在她伯父还在时,每日,南街的街道两边几乎都是热闹非凡,商贩可以说是从街头排到街尾,可今日走在这里却是无比空旷,街上空无一人摆摊,秋风一吹,只带起几片寥落的枯叶。

  昨日在酒馆她就应当感觉到了的,店里的客人实在是不多,没有一个高声说话的,实在不像以往,从门前经过都能感受到里面的热闹劲儿。

  后来到了客栈,里面有些外地的客人,与以往倒是没有太大的差异。她当时太累了,实在没有心思去琢磨,一队的人都受了轻重不一的伤,还拖着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孟达,只要不是安全上的问题,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个细节。

  申弘转了转手腕,打量着四周,说道:“我多年前曾来过曾国,记得那时候很热闹。”看向南宫钥:“你先别在意,昨日我跟你说的已经让人去查了。”

  这是她的母国,虽说对宫中的人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这个国家,她还是很有感情的。她在这里长大,跟着她父亲走遍了曾国的街头巷尾,那种熟悉感和亲切感是融入她过往的生命中不可替代的。

  眼神中的落寞出卖了她的此刻的心情,并不像她表显的那样平静,申弘握着她的手,想给她些力量。她收回目光,再看向他时眼中有了他平日里熟悉的光彩。

  “我知道的,南宫钰即便现在控制着曾国,但她始终承不了爵位,她推出来的那个人即便是个傀儡,也是个挡在她前面的傀儡。”她吸了口气:“但是……她不放心将那个位置交给旁支的人,那也可以理解,只是奇怪,那西王竟也没有晋封新的曾候。”

  虽然她对南宫钰厌恶至极,但事情眼下就是这样,如果她能将曾国带向好的方向,那她没有他话可讲,那些她同南宫钰还有周朝的恩怨,那些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在家国之前,都不值得一提了。

  申弘没有说话,有些事,他知道,但他不知道怎么和她讲,如同他不知道如何告诉她南宫嚣的死讯一样。她从来说她不在意,不会伤心,但其实他知道,她一直很在意,对于这个唯一给过她温暖的父亲,即便那些温暖并不长久,却是她记忆里永远无法磨灭的美好。

  那些美好带着血,失去时带着痛,但即便这样,她还是在意。

  两人走了一路,南宫钥着了男装,远远望去,零星几人的街道上,两个俊俏的男儿格外显眼。远处一幢三层的塔楼上,几个躲在暗处的人正相互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人再认真看了看南街上走着的两人,转身从塔楼上离开,往曾宫的方向而去。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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