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割裂的世界第2/2段
风尘仆仆的瓦里西在西斯指挥他办公室的所有人离开后才坐在身前的椅子上。
“好吧，说说你的情况吧。”西斯对瓦西里直接说道。
尽管胡子拉碴，但灰绿的眸子和初见时一样锐利，西斯可忘不了就是这家伙敢直接对自己下手。
“我前往了马拉克斯草原，永恒帝国加强了帝国北边的攻势，圣堂教廷筹备的用来西征夺取西境的纯净军团被全部调往了北边前线，还抽调了大量的物资。今年圣堂教廷基本不会对千星城造成威胁。”
“意思是北方的威胁依旧存在？我想想，难道是牛头人？”
“没错，他们从游商那里听闻了西境的消息后很生气，春天也到了，正在从南方的草原向费诺西亚森林方向迁移。”
“是因为我占领了狮眼要塞吗？”西斯从抽屉里拿出一盘夕莉制作的牛肉粒放在瓦里西跟前，自己还捏了几颗丢在嘴里。
“不，他们生气的原因是因为您拉拢了费诺西亚森林里的许多兽人部族。”
“呵呵，离开了森林，管的倒是挺宽的。”西斯冷笑道。
“您应该重视起来，牛头人是非常难对付的，圣堂教廷也只敢在冈姆那个怪物受伤时行动。”
“那还真是可惜，他们没先打起来。”西斯摊了摊手，他又抓了一大把牛肉粒，一边咀嚼，一边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瓦里西，你知道那传闻中的毁灭世界的浩劫是怎么一回事吗？”
瓦里西手中的茶杯一下子被捏出道道裂纹，不过杯中的茶水只是轻微荡起一丝涟漪。
“这是永恒帝国上一任的皇帝泽弗伊说过的话，也只有他说过这样的话。”瓦里西平静说道。
“那一千八百年前，曾经的瓦尔帝国的覆灭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没人知晓，最早的传说只有圣费西家族在瓦尔帝国的废墟中建立了现在的永恒帝国。您...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
“嗯，跟你说说也没关系，起因是调查你的背景时发现的一些有趣的东西。”西斯的神情也逐渐严肃起来：“随着千星城的施法者越来越多，我发现他们大多数人有信仰的神祇，有传承的魔法，但是，但是我没有从他们的施法过程中感受到神祇的存在。”
“这...会不会是世界树的存在遮蔽了，扭曲了...”瓦里西被西斯吓了一跳，若说这个世界上最接近神的人，瓦里西觉得就是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西斯却说出了彻底动摇他三观的话！神祇若真的不存在，那信仰还有什么意义？
“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仔细询问过他们在千星城中施法，还有在其他地方施法的差别，魔力活性差别不大的话，在这两个地方施法基本没有区别，我不晓得他们信仰的神祇会不会对施放魔法起作用，但这与我所了解的神祇的规则不符...或者说他们的信仰的有着悠久历史的神，根本不存在！”
“那信仰纯净之神的圣堂教廷呢？”瓦里西追问道。
“确实有圣堂教廷的人混了进来，我感受到了轻微的神启，轻微到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
瓦里西长抒一口气，至少，瓦尔世界是有神祇存在的！
“我很清楚这个世界的信仰与神祇的关系与规则，现在整个瓦尔大陆的信仰与神祇是割裂开来的，这一点我很确信。”西斯说道：“而又恰好知道断绝信仰的神祇的结局，才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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