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愤怒第2/4段
“恐怕再没有什么能比它们更清晰的体会到自由的含义了。”
赛斯伯爵一世笑了笑,说道。
“自由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人管在无尽的原野中奔跑时的感觉叫做自由,有人管脱离管教的放荡不羁叫做自由,还有人将重负工作下的闲暇时光叫做自由,它无处不在却又抓挠不到。那时有很多人羡慕我出生的家庭,从小衣食无忧,这在当时那种饥贫乱战的年代是很令人向往的生活,但我那时并不为这些与生俱来的优势而开心。我羡慕那些在雨中可以自由奔跑的孩子,羡慕他们廉价的鞋底可以在雨中踩出最美的水花,羡慕他们简单而纯真的笑容,那时一颗对自由向往的种子就在我心底默默生根。
我家总会去一些政客,时间一长我就知道了她们所谈论的是什么,虽然父亲不许我知道任何一个细节,但孩子好奇的天性是无法改变的。我记得那时我总会从烟囱里爬到父亲的书房,躲在壁炉中偷听他们的谈话,那种感觉真的很刺激。母亲是不许我与那些下等人的孩子一起玩耍的,所以我的玩伴只有父母。
起初偷听父亲的谈话只是为了好玩,就像我和父亲一直玩的间谍游戏,但后来我理解了他们谈话的内容时,我的玩伴也不见了。后来父亲让我走向政坛,但那并不是我所向往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去大街上吆喝着卖面包。
但在父亲面前只有被左右的份,我走上了政坛。在父亲去世的那天,我在他的坟墓前站了很久,随后我离开了原生家庭,带着奴隶来到了这座岛上。”
“那你在这里找到了你一直追寻的自由了吗?”
“当然没有。我发现离开那个家之后的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白痴,我甚至连口中一贯呼来唤去的奴隶都不如,如果没有他们我可能会第一个死在这里。那时我才明白家的意义,那里虽然是一座无法教会我生存的监牢,但它终归可以保护我。但这座荒岛就没有家那样善良温柔,后来为了找回家的感觉,我与奴隶一起在山是伯爵府其实不过是一间小木屋。”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离开东泉岛,回家呢?”
“有些选择只是单程的,我们就像一群被大自然来回玩弄的跳棋一样,只能听从他的摆布。”
方凡沉吟了一会说道。
“你们是怎么死的?”
“疟疾。”
“果然是传染病。”
“在这里传染病就是撒旦,它会无情的带走每一个生活中的勇士,而且不给他们丝毫还手的余地。”
“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你可以带给我真正的自由。”
方凡淡淡一笑,或许他此时就像被绑在铁架上供人参观的艺术品,他所经历的磨难将会是人们参观后的谈资,无一人为之动容或唏嘘不已。只会在多年以后,某一位看过方凡所经历的参观者在垂暮之年,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着夕阳西下对自己的孙子说起自己年轻时的见闻,那时方凡的经历在那个垂暮老者口中将会像一杯清水般寡淡的用一句话就能全部概括。
方凡用力抓紧船帮,牙关咬的死死的,他长叹一声说道。
“我现在所做的值得吗?”
赛斯伯爵一世看着方凡又大笑起来,说道。
“伙计,你可是为了爱才做这一切的。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事了,即便最后你所得到的是一个骗局。人有时不能太精明,应该像一头认准目标的蛮牛,痛快的冲到终点。”
方凡从烟盒中又拿出一支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烟雾随着风飘散的无影无踪。夕阳沉入大海,飞鸟擦过天边,月亮是夜晚的守护神,它站在天边看着船上的人和魂。
方凡调用魇的力量让自己可以触碰魂体,他将右手伸到赛斯伯爵一世面前,伯爵笑了笑用力的握了上去。这时章泽大声喊道。
“老方,我们马上就到了。”
方凡向赛斯伯爵一世问道。
“我们上去后该怎么走?”
“伯爵府有两层,上面一层是我平时生活起居的地方,另外一层是地下室,那里会存放一些食物。但这么久了,应该已经腐化消失了。”
方凡拿出手机里的视频给赛斯伯爵一世看,问道。
“你能看出这是伯爵府的哪个房间吗?”
伯爵看了一会说道。
“这好像是地下室的储物间。”
“好。你在船上等我们,那里的敌人恐怕会对灵体有伤害。”
“我知道了。”
章泽招呼着36号和37号做好充足准备,船慢慢在岸边停靠,临行前方凡向赛斯伯爵一世问道。
“这艘船叫什么名字?”
“密涅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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