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造化弄人第2/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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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成新不敢怠慢,轻轻应了一声。

  离人简与公羊玉对视一眼,“虞山吴呐,如此捉急撇清关系是不是早了点?”

  此地无银三百两,说的不就正是虞山吴么?

  “另外,你青山宗的王不歪可是于灵璧酒馆前将楼三千的孙女给打的生死不明,这笔账就能这么掩过去了么?”

  雪南山似个没事人一样,落座偏案,一味的吃茶,瞧时机差不多了,问上一句:“噢?虞山吴道友,真有此事?”

  按道理来说这个时候的虞山吴应是强弩之末,是要发脾气的,可这厮是丝毫的不慌乱,他云淡风轻解释道:“就这?”

  “那一日说来也巧,分明是你宗的从马老剑仙与那女子结下了仇,不过不曾料见那位姑娘一身的本事,竟也能在从马的手上走上几招式,后来好似听说那位姑娘使出了什么分崩离析剑,从马老剑仙才是收了剑,由王不歪代劳。”

  “从马老剑仙还真是个情种呐,一声不响的跑去了青水宗,至于后面的事各位也清楚了。我想不用多言,各位应心知肚明。”

  公羊玉默不作声,显然她知晓从马算是青木宗的一块短板,谁也不知从马是否将杀人的事给道出,不过就眼下的局势来看,都是有罪,哪怕王不歪是为了替从马出手,可一剑刺了那位姑娘的人始终是王不歪,而不是青木宗的从马。

  “从马何在?”虞山吴一声呼。

  打门外缓缓领进了一人,此间的从马才是凄惨,位于雪南山身后的池余也是眉头一蹙,双目失明的他看来在青山宗遭受了不少的苦楚,四尺的身子委实瘦弱,可瞧他走起路的来模样依旧潇洒,不卑不亢,哪怕四下瞧不见什么东西,他仍是闻见了池余的气息,当即对池余那一方注视良久。

  公羊玉却是眉头一缓,城府颇深的她眼下也摸清了八九不离十,既然从马一对招子都无了,定是没有交代出什么,否则也不至于这般的惨。

  虞山吴长叹一口气,“野狗就是比这家狗好上不上,瞧这从马老剑仙在杀害了凉府上下后恰好被我青山宗给捉见,可这厮却是嘴硬的很,死活不说,哪怕老子用汤匙挖出了他的另一个招子,他也是生生的忍住了,硬骨头呐。”

  其实,离人简与从马的关系不差,当时听见了公羊玉说要在从马杀了人之后将从马给处理了之后,他还稍微有些于心不忍,琢磨着放从马一马,再瞧眼下的从马,离人简暗暗点头,自己的眼光没错,从马是个人物,于是出言:“既然青木宗的从马交代不出什么,眼下又受了这些苦头,不知虞宗主是何意呐?”

  “何意?哼哼。”虞山吴冷笑。

  “贯丘元洲!贯丘元洲前辈,虞某人有礼了。”虞山吴对空一拜。雪南山与公羊玉一听这么一句之后当即眉头一横,显然这一位的大名不浅呐。

  打屋子外正走来一位头顶黄竹斗笠的老汉,腰间别个酒葫芦,左手提起一只烧鸡,右手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夹着一根筼筜柳叶烟儿,一口烧鸡,一口酒,一口烟,“各位,许久不见呐。”

  “近来可好?”贯丘元洲上来先是问候了一句,也不知是真客气还是假客气,甚至掰下一个鸡腿,三步上前递了给雪南山。雪南山也是个人物,当即接过鸡大腿,当真青丑、临风、池余的面儿大快朵颐起来,还不忘从袖中取出了两坛好酒。虞山吴有些错愕,悄摸问:“贯丘元洲前辈,你与这青水宗?”

  贯丘元洲忙摆手,“怎么,老夫不能与这青水宗有渊源么?还是你青山宗的面子足够的大,需要老夫告知你?”

  虞山吴刹时有些不解,脸色青红一片,贯丘元洲前辈本就是他请来,眼下却说着“青黄不接”的话,叫虞山吴有些下不来台面。

  贯丘元洲憋住了笑意,眨眼间哈哈大笑,又丢去了鸡翅膀,笑骂了一句:“虞宗主,好久不见呐,犹记当年你可是爱说笑的很呐,怎么眼下这般严肃,叫人不适应。”

  “老汉我当年借了青水宗一条鱼,故而也算是与南山道友老相识了。”

  虞山吴一瞧这位不入流的老汉丢来的鸡翅,也学雪南山大口吞吃了,就连骨头都不曾吐出口,贯丘元洲还笑话他:“没个吃相,也不知道你家长辈是怎么教的,真是羞死人了。”贯丘元洲说这话的时候分明是瞧这虞山吴身旁的十七八的少年,十七八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不过转瞬即逝,并没有声张。

  由此可见,贯丘元洲不是池中俗鱼呐。

  “说罢,寻我来何事,多年之前欠了你青山宗一个人情,今日就还了罢。”

  青木宗颜面有些抹不开,眼前这位天池邪人贯丘元洲不论是青水宗狗就是比这家狗好上不上,瞧这从马老剑仙在杀害了凉府上下后恰好被我青山宗给捉见,可这厮却是嘴硬的很,死活不说,哪怕老子用汤匙挖出了他的另一个招子,他也是生生的忍住了,硬骨头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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