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府夜话喜结良缘第1/2段
孙承宗四人在宫中用过赏赐的御膳便匆匆出了宫。
出了宫门张维贤对三人道:“明日还要陛见,如今天色已晚,舍下离宫颇近,诸位大人不如至舍下屈尊一晚明日再一同入宫陛见,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
孙承宗会意道:“老朽今日来得匆忙,也没安排落脚处,承蒙国公相邀,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当下几人便随着张维贤往英国公府去,一路无话,到了国公府一路进了花厅几人分主客尊卑坐下,下人们沏好茶。张维贤便屏退闲人沉声道:“咱们也不绕圈子,老夫请三位过府,三位心里也清楚。不知三位大人对陛下所言有何看法?”
孙承宗沉吟道:“陛下今日言行与往日全然不同,陛下声调老夫仔细分辨过,音调颇为怪异,听着即像官话又有江浙之音,期间又掺杂蜀地、中原、秦晋、齐鲁之音,混杂无比又流畅自然。老夫心中起疑便暗中观察,陛下面容与往日无二,手上老茧甚厚与常年醉心木工相符。不知老国公如何看?”
张维贤暗自点头:“陛下老夫是从小看着长大的,陛下右耳洞处与常人不同,左眉根处有一处伤疤乃因幼时磕伤,还有陛下左手腕处有一处淡淡红斑胎记非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这几处老夫都暗中仔细看过未见异常。若非如此老夫几乎怀疑是不是有人偷天换日了。”
孙承宗松了口气应道:“老夫自打进宫便惴惴不安,如今得老国公确认,老夫心中这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只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今日陛下所言颇为虚幻。然而陛下言之凿凿又与前日京中怪事相合。难道真是列祖列宗护佑,太祖爷显灵?”
厅门一时寂然无声,张维贤斜倚着扶手,耷拉着眼睑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孙承宗皱着眉头眯着眼盯着油灯若有所思;袁可立掐着稀稀拉拉的山羊胡似乎在等着什么;卢象升正襟危坐时不时瞟一眼三人不知在想什么。四人就这么坐了有一刻钟,孙承宗喝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世间妖魔鬼怪有谁亲眼见过?偶有稀奇古怪之事便冠以鬼怪,只是几分真几分假又如何能分辨?如今可以确认圣上身份确定无疑,只是圣上今日所言虚无缥缈,似梦非梦,其中真假老夫不敢断言。方才老夫前思后想,有些想法与诸位探讨探讨。其一,若说皇上假言太祖显灵,似乎毫无情理,圣上贵为九五之尊若有所为何须假借太祖之名?其二,皇上音调异于往常,各地口音斑驳复杂却又通畅自然毫无矫揉造作之态,结合圣上所言游历四方四百年,似乎也能说得通。其三,圣上今日所言之事包罗万象,其间或语焉不详、或敷衍而过,似乎不清不楚、不真不实。然老夫以为如此反倒显得真实,缘何?老夫如今已年过花甲,回首六十载春秋老夫又能记住多少往事?多少旧人?圣上虽自小聪慧过人,然圣上若是把这四百载之事说得事无巨细、滴水不漏,老夫反倒不信了。不知诸位如何看?”
“嗯!听孙大人这一番推敲倒也合情合理,只是陛下曾言后世之人一个时辰便能从京城至江陵,相隔千里亦能闲话家常。老夫虽说不上手不释卷却也阅读不辍,奇人异事或有所载然皆是无稽之谈。老夫今年七十有六,孤陋寡闻从未听闻能有如此通天手段。不知孙大人作何解?”张维贤眯了眯眼问道。
“此等手段通天彻地难以想象,只是先民亦是茹毛饮血到刀耕火种也非一蹴而就,如圣上所言后世日新月异也未可知,不如明日陛见,再请圣上赐教?奴酋努尔哈赤东征西讨、老当益壮,未曾听闻有何隐疾,然圣上言其将死,其子黄台吉继承建奴汗位。如能应验......”孙承宗说着与张维贤对视一眼,然后点点头。
袁可立点点头说道:“陛下所言后世之事我等无所考证,然陛下所言眼下之事却也有迹可循,陛下言及徐光启、宋应星、孙元化三人,言此三人涉猎西学,徐光启、孙元化与我等同殿为臣,孙元化师承徐光启确是精通西学,天启二年孙元化受孙大人保举官任兵部主事、协防宁远,专司炮台修筑。只是这宋应星,陛下对此人颇为推崇,言其所作《天工开物》一书堪称神作。老夫孤陋寡闻从未听闻此人名号,《天工开物》更是闻所未闻。既然陛下言及此人,吾等何不查访一番?”
孙承宗点点头附和道:“袁公所言不错,孙元化此人确是精通西学,其督造之炮甚为精良、威力下曾言后世之人一个时辰便能从京城至江陵,相隔千里亦能闲话家常。老夫虽说不上手不释卷却也阅读不辍,奇人异事或有所载然皆是无稽之谈。老夫今年七十有六,孤陋寡闻从未听闻能有如此通天手段。不知孙大人作何解?”张维贤眯了眯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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