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腥风人头滚滚第2/2段
“看,那几个被吊起来的应该就是八大奸商了,这是要千刀万剐呀!”
“哎呦,这么多人还不得杀到天亮?”
“嘿,这你就白担心了,瞧见没,刑部、锦衣卫的都来了,京营都调了不少人过来,你看这刑场就得好几里地,听说光是刽子手就有几百个。”
......
“如此大兴杀戮岂是仁君所为?牵连无辜株连良善犹如桀纣,今日不知要添多少孤魂野鬼。”
“三司会审已然结案,无道昏君独断专行嗜杀如命,还强要我等前来观刑,简直丧心病狂。”
“我看信王殿下聪颖好学谦逊有礼宽厚仁和有仁君之像,可惜当年诸公错立,当年若是立信王岂会如此。”
“是啊,若是信王继位我等定不至于颓唐至此,奸臣当道不知何时才能拨云见日还朝堂浩然正气。”
“如今阉党恣意横行,孙承宗、袁可立这些叛徒恬不知耻邀宠献媚竟也投身阉党,张维贤老匹夫老迈昏聩助纣为孽,如今朝中几无我等立足之地。”
“诸位尚需忍耐,如今诸公正想方设法,待诸公计定驱逐阉党,众正盈朝指日可待。如今山西亦是吾等的机会,这么多的空缺咱们也得好好谋划,不能都让阉党霸占了。”
“不错,山西不能让阉党一家独大,否则此消彼长吾等永无出头之日。”
......
监斩台上坐着四人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刑部尚书徐兆魁、大理寺卿张九德、督察院左都御史房壮丽。眼看时辰已到,徐兆魁与三人对视一眼,几人点头示意,徐兆魁拿起斩令牌挥出:“时辰已到,行刑!”
顿时骚乱频起哭声震天。范永斗、王登库等八名主犯被吊在看台上,行刑的刽子手是从北镇抚司调过来的,个个都是用刑的好手,只见小刀在手上被耍得上下翻飞。
范永斗浑身颤抖,裤子已经湿透了,地上全是黄白之物,双手被高高吊起,双脚无力地蹬着。刽子手厌恶地冷哼一声,扒光衣服,一刀下去从右胸前割下一片铜钱大小的肉片抛上天,这叫祭天肉。接着又将眼皮割下遮住犯人的眼睛,这叫遮眼罩,接下来千刀万剐才算正式开始了。
按例凌迟处死要割三千六百刀,犯人一般撑不到那个时候,大多早就疼死了。为了让犯人不至于死得太早,刽子手总是先挑不致命处下刀,而且不会总在一处下刀,总是东割一刀西割一刀来回变换,每割一会就有人上前给犯人涂抹药物,如此让犯人能多撑一段时间。有些犯人家眷会提前贿赂刽子手,刽子手收了贿赂自然刀下留情尽量给犯人一个痛快。
今日这八名主犯可没有家眷来贿赂刽子手,就是有,谁敢收?这是通敌的大案要案,看台下面群情激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是等着看千刀万剐的,刽子手岂会留情?
范永斗身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从在大同自己家宅子里被抓住起,直到被吊在刑场之上,范永斗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甚至还骂骂咧咧地诅咒大明亡国,此时范永斗也撑不住了,不停地求饶。
“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求你们了,饶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吧!”
此时求饶又有何用?紫禁城里坐着的那位肯吗?看台下的看客们同意吗?辽东大地上死去的冤魂答应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善恶终有报,天道有轮回。
或许是这哀嚎声的刺激,刀在刽子手的手上越来越快,可割下来的肉却越来越细,引来看台下一片叫好声。
“割得好,不能轻饶了这个卖国贼。”
“我数着呢,已经有三百刀了,似这等奸贼就得让他不得好死。”
一连割了小半个时辰,刽子手都割累了,坐到一旁喝酒休息。
这凌迟还才起个头,被判斩立决的犯人已经杀了好几批了,到处都是滚落的人头,地上的血汇聚成片血腥冲天,就连在城里都能闻见。
稍作休息的刽子手拿起刀,冲着刀喷出一口烈酒,鲜血混着酒水往下直流,一刀一刀地在犯人的身上跳动,犯人已经疼得喊不出声音,全身神经质地蜷缩得变了形。
从午时开始行刑直到日暮时分才堪堪结束,苦苦哀嚎了半天的范永斗再也发不出声音,活活被剐了三千一百七十二刀,但这三千一百七十二刀赎不清他的罪孽。
从午时行刑直到日暮,上万人颗人头也不知堆了多少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一个个面目狰狞的人头堆积在血河之中,一双双或绝望或恐惧或无辜或迷茫或恶毒的眼神望着这个令人眷恋的世界。
夜幕笼罩大地,人群散去,北风吹过,留下一片死寂,只有那别血浸透的大地蕴藏着勃勃生机,明春是个放羊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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