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十万火急第2/2段
铁山已被建奴所破,城内城外旌旗蔽日。
铁山将士无一人逃脱,城外尸体堆积如山。
建奴大军绵延不绝,不下十万兵马。
初二日建奴大军开拔,南下定州,铁山有建奴守军过万,看旗帜应是建奴镶白旗。
据俘获的建奴包衣交待,守卫铁山的千余兄弟全部战死沙场无一人苟活。建奴大军一十七万于腊月二十五自沈阳发兵,腊月三十夜袭义州,义州数千军民屠戮殆尽无一人幸免,是夜建奴大军连夜进军铁山,于初一日突袭铁山,当日领军攻铁山者镶白旗旗主阿济格。
铁山城内守军尚有镶白旗七千余人,另有四千余包衣辅军。初一日铁山一战,镶白旗死伤三千余人,战死一千三百余人。
正月初三定州城破,建奴大军南下安州。
正月初五建奴轻取安州,建奴大军南下平壤。
数日间军情源源不断向皮岛汇聚,建奴大军南下连破数城,大有灭亡朝鲜之势。
朝鲜境内尚有百万辽民,九月起便已安排人手前往朝鲜各道联络,将辽民尽数迁往海州、仁川、光州等地,待年后由海军负责送往台湾,如今建奴大军南下百万辽民危在旦夕。
而铁山城内的万余守军便是当日破城的镶白旗,一边是亟待救援的百万辽民,一边是千余将士的血海深仇,如何抉择毛文龙也是左右为难。
正月初十东江诸军齐聚皮岛,议事堂内人人愤慨个个戴孝。
毛文龙坐在帅位上眉头紧锁,大病一场的毛永喜面色苍白双目红肿坐于一旁。
“诸位,刚刚收到的情报,初七平壤城破,十万生灵惨遭奴贼屠戮,奴贼大军有恃无恐直逼汉城。上千兄弟惨死铁山本帅心里也是悲痛欲绝,众将士报仇心切本帅心里明白。只是朝鲜尚有百万辽民势若累卵亟待救援,众将士的血海深仇怕是只能来日再报了。”
东镇参将张继善开口说道:“大帅,如今铁山仅有万余奴贼,咱们四万大军强攻铁山,建奴大军势必回援,如此一来即可报兄弟们的血海深仇,亦能起到围魏救赵之效。”
毛文龙摇了摇头说道:“建奴有十七万大军,只留万余人守铁山,万余人进取虽有不足但守城却是绰绰有余。如今的两白旗乃是当年老奴的两黄旗,据内线情报所言,两白旗共六十个牛录,在八旗中实力最强。旗主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奴酋皇太极深惮之。此乃奴酋的借刀杀人之计,奴贼要的便是我东江兵发铁山,奴贼绝不会回援,皇太极打的好一手如意算盘!
“如此岂不是更好?咱们先攻铁山再下义州,截其归路,如此一来奴贼必然军心涣散。”
“这一点我已想过,此非良策。咱们立足东江凭的是什么?我东江凭的是有水师,千里海疆朝发夕至,进可攻退可守,建奴防不胜防,建奴空有千军万马,只能望洋兴叹。可如今奴贼十七万大军南下,朝鲜国灭在所难免,朝鲜若灭,其水师必为奴贼所有,倒时还有我东江儿郎的立足之地吗?”
众人闻言均点头称是,陈继盛开口道:“大帅所言甚是,眼下确实不是打铁山的时候。奴贼若是有了水师皮岛危矣,皮岛若失,纵使攻下铁山亦成孤城。大帅,如今进退两难,大帅可有良策?”
“前些日子我已向朝廷求援,年前海军大胜红夷,海军的郑司令如今尚在京城,眼下海军是福建的俞总兵掌印,前几日我也已去信。我意兵分两路,继盛,你率水军走海路往仁川、光州,赶在建奴之前将百姓转移至海外诸岛,待海军来援再送往台湾。我带两万人走陆路,先将南浦和海州的辽民接回皮岛。茂春,剩下的两万人交给你,随时准备接应,多派斥候防备建奴来袭。”
“大帅,咱们只有百条小船,上百万辽民,就是一个月也运不完啊!如今天寒地冻,百姓缺衣少粮,便是接往海岛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啊!”
“这些我已想过,将士们多余的棉衣棉被都带上,船我也已让儿郎们拖下海了,岛上尚有三万担粮,你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袁大人那边应该也收到消息了,登莱的援军想必已在路上,眼下咱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只能求上天保佑了。”说着说着竟是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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