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走了第2/2段
太姥在堂屋外间的他的木床上躺着,舅舅妈妈和姥爷姥娘都在堂屋当门前围坐着,看到他们进来姥爷指着旁边的两个小板凳指着示意让他们坐下,爸爸也没说话,坐下来拿出一包喜梅牌香烟递给姥爷一根,要给兆国兆国摆手表示不吸,点着两个人便抽起烟来。妈妈见博文往太姥姥床前走去,站起来和博文一起来到了太姥的床前。太姥床头上绑着一根树枝,上面挂着一个输液瓶,输液管扎在太姥的手上,太姥的手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柔润,太姥的手以前都是胖乎乎的而且修长,现在变得干瘪没有弹性,静脉都突出了手背,手背上有一块褐色的老人斑还有一些针头扎过的痕迹,太姥现在在睡觉,她的帽子挂在床头上,以前老是梳理整齐的头发也散在枕头上,花白的头发映的脸色也不再红润,变得有点苍白,脸颊上也有一小块的老年斑,闭着的眼睛睫毛还微微颤动。博文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前几个月来的时候太姥还好好的呐,虽说有点老年痴呆,有些事不是很明白,老是以为博文还在这里念书,说话有些颠倒外,还是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没想到才这么短时间太姥已经这样了,博文心里酸酸的,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打扰到太姥,妈妈拉着博文回到门口坐下,姥爷和爸爸谈着话,博文听到姥爷说太姥前几天忽然摔了一跤,把腿磕断了,去医院检查出得了癌症,并且已经晚期了,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让回家输液就回来了,并且还谈到了太姥去世后怎么办丧事的一些话题,博文一边听着大人的谈话一边心里想着太姥以前对自己的好,太姥对博文很溺爱,从来没有吵过他,并且博文和舅舅兆国有时候闹矛盾了也总是向着博文,有一次博文因为调皮打碎了小卖铺的两瓶酒让姥姥举起巴掌吓唬的时候,太姥甚至拿起手里的拐杖打了姥姥一下子。想起太姥以前天天给他剥咸鸡蛋,想起太姥叫他回家起床…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兆国看到博文流泪自己眼眶为红了,用手擦了下眼睛走到了院里。
起针的时候太姥醒了,慢慢转过头看着大家,疾病好像耗尽了她全部的精力,就连说话都很费劲,声音很小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到,当眼光看到博文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竟然露出了轻松的神情“博文,你可算来了,我还怕见不到你就走了。”博文上去轻轻抓住太姥的手,嘴唇动了几下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太姥的手有点凉,虽然气候已经很暖和他还盖着被子,可是博文感觉太姥的手没有森么温度,凉凉的,大概有半小时后吧太姥又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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