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相约赴死的少女们第2/2段
“大河原爱子,女,17岁,寿命剩余5分17秒,已放弃的寿命71年。”
“菊地香织,女,17岁,寿命剩余6分22秒,已放弃的寿命64年。”
天台上,在这里成双入对的学生不少,大多都是一二年级的,他们来天台绝对不是为了相互学习,这年头不参加社团活动的哪有正经人,正经人谁没事上天台啊。
从一群亲密互动的学生群中穿过,菊地香织牵着大河原爱子的手走到了天台北面的水塔后方,那里有很多条纵横交错的管道,管道上贴着“立入禁止”的牌子,一般学生懒得翻过去,她和爱子手搭着手朝里面翻,跟上来的相马真理站在这些黄绿交错的管道前,满脸纠结地喊道: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我们还有得选择的!”
“是因为那个人吧?”
翻过一条管道的菊地香织站在管道后面冷笑着。
“你以为他会和你成为朋友?真理,你清醒一点吧,那种人和我们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你难道还看不清人生中处处存在的谎言吗?那个男人,只不过是想和你玩一个无伤大雅的游戏,对他来说,玩腻了自然就会抛弃你,像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你我这种家庭破碎的平民女儿......”
“父母都是祸害!他们永远不会支持我们的选择。”
一旁的大河原爱子补了一句,菊地香织爱怜地摸了摸她的长发,看向表情依然纠结的相马真理道:
“我们没办法继续在那样的家庭生活下去了,我们只想扔下痛苦,去投奔快乐!”
“香织、爱子!”
看着走到天台边缘摇摇欲坠的两个朋友,相马真理想了很多,她的父亲是个酗酒如命的人渣,她的母亲早早地就离开了她的父亲,改嫁给了乡下渔村的一名海员,海员也不是个好人,趁她母亲不注意地时候对她毛手毛脚。
相马真理逃回了父亲家,父亲却依然是那个要死不活的模样,相马真理不但要打工挣学费,还要照顾每天醉生梦死像一条死狗般的父亲,债主们隔三差五地上门讨债,生活的重担快要压垮她了,她的世界里看不到一丝光亮,每天就像上着发条的生锈娃娃般在人世间拖曳,也许死亡才是她摆脱这一切的唯一归宿。
长宗我部元信也许给了她一丝丝期望,但这一丝丝从黑暗中透出的光明很快又被无情的现实淹没了,她想起自己早前升起的奢望过于想当然了,她不认为自己的成绩能够考上成德大学,同样不认为自己能挣够上大学的学费,更不敢奢望长宗我部元信在了解到她那破碎的家庭后还兑现他的诺言,就像天空的白云对大地上的泥土一般,虚妄的承诺遥遥无期,残酷的现实却如山般挡在眼前。
也许,这一切都是痴愚的幻想吧。
看着翻过来的相马真理,大河原爱子和菊地香织相视一笑,她们的家庭也许比相马真理的条件好,但也好的有限,传统的家庭不会允许她们进一步发展关系,已察觉到她们异常的家人们天天都在学校门口接送,并准备告知学校希望学校采取措施拆散她们。
与其被拆散,她们宁愿死,她们用化名在学校论坛上发帖,说了很多恶毒讥讽的话,机缘巧合下却遇到了痛苦生存的相马真理,在互相了解后,她们私底下见了几面,相约自杀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今天是第三次,事不过三,她们有信心有决心,一定能够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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