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假教材第1/2段
霍山在旁冷笑说：“你确实有病。”
陆少爷指着霍山鼻子：“你他妈才有病......哎哟。”
霍山抓着他手指使劲掰：“对啊，我就是有病，我也要以罚代劳，校长，可以么？”
纹身青年沉声说：“放开他。”
霍山冷笑：“不放又怎么样？”再次使劲。
陆少爷额头冒出一层汗。疼。
方校长怒道：“你们干什么？还要当着我的面打群架么？看来挑粪种菜还触及不到你们荷尔蒙飞舞的灵魂。既然你们都想以罚代劳，好啊，”他望了望对面那个大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请家长把你们领回去，二，勤工俭学，每天为新高中部大楼捡30斤建渣填地基。当然，每天的挑粪种菜必不可少。”
霍山的愤怒不必说了。今天打架又没打赢，主要是桩子不稳，被人一推就倒，下盘功夫亟待提高。
从学校回来，到了外婆家后院，拍拍屁股拍拍手，爬上六舅在后院垒的梅花桩，立即撸衣挽袖，“嘿嘿哈哈”“嘿哈嘿哈”的吆喝开了。
刚喊了两遍。咦，怎么回事，好像身轻如燕了？
霍山在梅花桩上摇摇摆摆，“轰”的一声，随着梅花桩一起倒塌。
“噗——哧”一声长响，牛仔裤从拉链直破到屁股眼。
80年代的水泥金贵，六舅砌这梅花桩之时不过是撒尿和黄泥外加头发丝，这日晒雨淋的，早就内伤了，霍山正在发育的体重在上面一摇晃，塌了。
我踏马心态崩了呀！
霍山摔得岔了气，平躺在地，动都动不了。
外婆很快闻声而来。
人摔伤，旁人勿动，得等伤者自起。
外婆不敢去拉躺在砖上、捂着裤裆“唉哟唉哟”叫唤得天崩地裂的山娃。
只一个劲骂六舅：“老子看你怎么给你姐交代！”
六舅晚上摆卤鸭子摊子，白天则还在继续跑江湖摆路边摊。
今日正缝赶集日，他早早就爬起来去了东直门那最热闹处，鼓眼努嘴骂出了一方天地，卖他那自制的狗皮膏药。
凭着他那丐版郭富城的相貌，围观者甚众，然而买卖却不多。
已经到了中午，也无多少生意，六舅正自垂头丧气，见一人远远奔来。
赶紧吆喝：“化学锡，化学锡，补锅补碗不着急！”
到了眼目前，才发现来人是隔壁牛二娃。
牛二娃说：“你家霍山，以后怕是…”
六舅急问：“咋啦？”
牛二娃摇了摇黑乎乎的脑袋：“怕是生不了娃儿啦！”
这还了得！
六舅将地摊上的白布裹了化学锡就走。
东张西望，过街穿巷。
回到院子时，自家山娃手正手捂裤裆脸冒冷汗。
也不知他胯下两弹一星伤势如何？
六舅埋了腰凑在霍山耳边轻问：“蛋疼？”
山娃摇头。
“鸡鸡疼？”
山娃还是摇头。
听霍山说传宗接代的最重要两样工具安然无恙，焦急的人群顿放一院子的心。
“到底哪儿痛？”
六舅站直了身子。
他就不信这个邪，咱缝场天卖化学锡，也顺带帮动物看看跌打损伤，老子给狗都能续上断腿，医个恢复能力特强的小娃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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