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梦中梦第2/2段
“现在是什么年代?这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
“按照干王历，是6485轮。换算成年的话，是干王64亿8573万年。”
用万年为单位？
“干王遇难后，大家更习惯称现在为乱国时代。我是百里。”
霍山点点头：“你好，我是霍山。”
“哈，我知道你。你是个通缉犯。”另一个目光炯炯。
“？”
“我叫简叔，我可是一个天才。”那人放下身上的牛，曲指一弹，立即出现了一副全息影像：
一个赤裸婴儿躺在冰天雪地。
霍山很清楚的感应到这个婴儿就是他。
一位老妇轻轻捧了他，老妇人看着他：“可怜的孩子，谁这么狠心丢弃了你。”她望了望四周，自言自语：“雪花不能飘落你身，你不是一个平凡的小子。”
她捧着他，走向一座简陋的茅屋，积雪的路上留下一轻一重两行脚印。
小孩长大些，一群邻里小子在一个戴着猿皮帽的孩子带领下，嘲笑他有一个跛足的奶奶，他冲上去就拼命。可他打不过他们，被他们按在地上狠狠踢打。
这时候阿沅去叫奶奶。
不一会，奶奶微微颤颤杵着拐杖冲上来赶跑了那群小子。
他经常受欺负，次次都是阿沅喊奶奶来解围。
他长到十来岁，有一天去山里捡柴火，碰到那个猿皮帽子小孩正在欺负挖野菜的阿沅。猿皮帽骑在阿沅身上，阿沅的裤带已被解开大喊着“救命”。围观的小子哈哈大笑。
他冲过人群，掀翻了猿皮帽。
猿皮帽带着这群小子，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殴打，还踏着他头说：“你这个捡来的小杂种，你奶奶现在牙齿都没了，腿脚也没法走路了，只能在床上躺着等死，看谁还护着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小杂种。”
他们哈哈大笑，用力把他头踩进泥里。
阿沅在旁边越是哭喊，他们越踩得带劲。
他感到越来越无法呼吸，伸手乱抓，抓到了掉落地上的砍柴刀。
他握着柴刀，疯狂砍向那些踩在头上的脚背。
它们退缩。
他奋力跃起砍中了猿皮帽的脖子。
“杀人啦”围观的小子们吓得不轻，一哄而散。
他继续疯狂砍猿皮帽，直到猿皮帽血肉模糊。
回到家，风烛残年的奶奶叫他赶快远走他乡。
他并不想走：“奶奶，要走一起走。”
奶奶大怒，抱着床头柱子：“你...你再不走，我就立即撞死这里。”
他躲在屋子后的山上。
一些人从天上飞下来，把奶奶从屋里拖了出来。
奶奶知道他躲在后山上，朝着山上露出微笑，忽然“噗”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咬舌自尽了。
“对不起，奶奶，”霍山哭得泪流满脸：“奶奶，是我连累了.......”霍山忽然狂乱起来：“奶奶，是我害了你，奶奶，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喂，醒醒。”百里使劲退了霍山一把。
霍山瞬间从全息影像中醒来，脸上还有泪痕。
梦中梦？
为什么会哭？现实中我明明从未见过奶奶，为什么要在梦里再做这么一个奇怪的梦？
还会情不自禁地哭得如此伤心？
未必这个梦，是提示我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难道说，自己小时候问霍建国和温碧珍自己哪来的，他们说垃圾堆里捡来的，竟然是真的？
不行，我得赶紧醒来，找霍建国问问，我是不是捡来的。
“既然我是通缉犯，你们把我抓去领赏吧。”霍山觉得这样肯定就能醒来。
“不。”简叔哈哈一笑：“因为我们也是通缉犯。”
妈哟，看来老话说得好，做梦，不是你想醒就能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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