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1/1段
借着周末的空档回了趟家,到家后我家娃娃就黏上了我,手机和电脑都被娃娃人为屏蔽了,只要我拿手机就会被他一把夺走,开了电脑就挤过来啪啪地敲击键盘,还有大写字母锁定按键上有个指示灯,这是他最能感觉到人机交互的一个按键,频繁地点这个按钮,看键盘上的指示灯亮了又灭。一直到了夜里十一二点钟依旧精神头很足,把他哄睡以后,我也懒得去拿手机。媳妇问我:“听说你想写小说,怎么样了?”我叹了口气,又好几天没写了。
从认识媳妇到如今已经5个年头,从第一次她问我有什么打算,这个问题里包含了类似于人生规划什么的疑问。我总是含糊其辞,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样的未来能适合我的,唯一的喜好就是写写东西,把自己的想法用文字的形式体现出来,最好能有一点点的小名气,最好能有一些读者和我写信或者发邮件互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至于物质方面,我只是希望能够满足生活的开销就好,毕竟生活的开销,养老和养小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经济问题是个残酷而又现实的问题,我已经不能像学生时代那么清高脱俗,像蝉那样餐风饮露的设想根本不成立。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说了一件无稽之谈,第一次被听到,他们觉得很好笑,也当你在开玩笑;第二次被听到,他们依然会笑笑,并对你多了几分的客套;第三次被听到,他们就不再嘲笑,取而代之的是对你说教,让你认清现实,不要胡闹;第四次,第五次,第N次……他们只能假装不知道,并且认识到了你的固执无可救药。好在,这个人是我媳妇,当她清楚的了解到经商和走技术流的两条阳光大道被我堵得死死的,只能“认命”似的选择支持,毕竟,就当下情况来看,我写作的愿望只是处于萌芽状态,还有着其他的主业可以养家糊口,大不了就一辈子平庸吧,一世清苦和碌碌无为也不是很难接受。
可能,我的不如意仅仅是因为自己想太多。因为天性愚钝,我至今不是很能理解金钱所代表的的真正含义,我也能切实的感受到生活这条窄路对我的压迫,而且这种压迫感随着年龄增长会越来越明显,只能体会到某人说过:“人越老了,就会越发的在乎钱。”只不过是我自己太天真的以为生活不会对我下毒手。可能真的到了某一天,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之后,我也能够毫不犹豫且不择手段地去谋财——天知道我是多么多么不希望那一天能够到来,能够愚蠢和天真地活着,按部就班与世无争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我期望的,是这种佛系与世无争生活到贪财好色的所谓俗人生活的过渡能够缓慢一些,能够和平一些,能尽量的保持着“贫穷”所带来的正直和气节。
做了两天的全职奶爸,500度的近视眼镜被儿子无数次地抢夺过去,又无数次地用近乎谄媚的语气祈求儿子给我把眼镜戴好,虽然眼镜片上被儿子沾满口水和油脂的脏手抓得一片模糊,我还是用年度最佳抖M的身份出演,语气中丝毫没有愤怒和不耐烦,发自肺腑地夸赞他戴眼镜戴的很专业,感谢他让爸爸能够把模糊的世界看清楚。媳妇在旁边赞许地说:“谄媚,恶心。”因为我常年在外,平日都是妈妈和媳妇带孩子,老妈给媳妇说过,我从小就不喜欢小孩,别人家孩子来我们家,我都是一副扑克脸,更不可能和孩子玩到一块,结果自己孩子出生后,竟能卑微到如此地步,自己的亲娘都说意料不到。媳妇像是无数有妇之夫的老婆那样,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同一个问题,不过刚结婚那时候她询问“你是否爱我?”,现在她询问的是“你是真的疼爱儿子吗?”这真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爱”这个字虚无缥缈,仿佛回答得越是不假思索,反而越敷衍和不真诚。所以,我的回答也一如既往,刚结婚那时候用很不屑的语气回答:“什么爱不爱的,一个已婚老娘们儿了,不嫌弃就不错了!”用斩钉截铁换来最狠的毒打。现在也是很不屑地回答:“儿子?就是一个撒尿和泥,吃粑粑的宝宝,有什么好的?”好像言行不一的口是心非反而是最佳的答案呢?
周日,抱着儿子出去到最热闹的地方逛了一圈,十一月的阳光还算温暖,风还不算料峭,儿子在集市嘈杂声中一头倒在了我的肩膀,沉沉地睡去。然后和媳妇交替着抱着,回到家让儿子躺下舒服地睡去。而我又必须收拾行囊,继续出差去为了五斗米卑躬屈膝,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好员工,好丈夫,或者好爸爸,我只能徒劳地按部就班地去履行自己当下应尽的义务,虽然一事无成,却还在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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