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南海北，各自纷飞第2/2段
秦白，外出打工。秦素刚读高中。其他人不是做农民工，也是外出打工。时兴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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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为何会去广东读书？缘于一纸通知书，一个技校的招生简章，相当华丽，毕业分配工资也相当高。只是秦明没有中招考试，这个信息对方如何知晓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的，秦信也并非一无所知。只是在秦明的再三坚持下，最终还是选择去广东，外面的世界，少年，想要去看一看。。。。
对于秦明的辍学，中学班主任及副校长曾做过家访劝说。秦信也赞同他们讲的，只是孩子的想法，谁也猜不透。于是乎留了一场下面的对话。
“明儿，往后后悔，别怪伯木劝你啊，你真要考上大学，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你读下去！”秦信已是中年，声音略带沧桑。
“伯，我或许会后悔，但我不怪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砍掉苹果树？”
“不行了，孩子，苹果已经赚不到钱了，我趁着还能再干两年，准备种塑料大棚。家里还有点钱，能供你读完技校，其他的你也要多考虑一下了。”秦信说道。
那时的反季节蔬菜，还不太流行，之后秦信贷款建了大秦村第一个大棚，甚至是王庄，白岩乡第一个，当时还上了电视新闻。。。。
“苹果怎么就不赚钱了？我看我们苹果收成挺好的？”秦明语气还是略微生气。
“我说的你可能听不懂，我给你举几个例子啊。那年下[冷子]（冰雹），咱苹果减产，可是到手的钱净利润比往年还要略多。次年苹果大丰收，收却比往年还要少，你说这是为什么？”秦信问道。
“我不知道，可这有什么关系？”
“那换种说法，我给你30块钱，让你去买苹果，你能买到多少苹果？”
“两块钱一个的话，能买15个。”
“如果摊上有20个，你就能买到20个。如果摊上有15个，你就能买到15个，如果摊上有五个，你说不定只能买到三个，如果摊上只有一个，你一定买不到。想通了这里，你才知道什么叫做市场经济。”
顿了一会，秦信继续说：“农村人跟风，市场是固定的，丰收了，咱农村人生怕坏在手里，降价处理，导致价格上不去。别说烂就烂了，我们这代人过过吃不上饭的日子，是不可能看着它烂的。勤俭节约，从生下来就刻在我们骨子里。但市场就是市场，你明白了没有？”
“稍微懂一丁点，还是不太明白。”秦明语气缓和不少。
“你长大不是做生意的料，你王飞哥，我说个开头，他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好了，不说这了，你也该讲讲为什么你不想上学了？”秦信说着点了一支烟。
“我感觉读书没多大用，除非顶尖学生才有出路，我在D市，书上的知识，我只能考试时用。。。。还有，我喜欢上网，这你肯定是知道的，我觉得外边很有趣。”
“孩子，你在不知觉中就已经享受了读书的好处了，还不知足，你肯定会后悔，但说了你也不信，你问下过来人，哪个人不后悔？行了，各人命，各人定，你最好长大，有点出息，要不然我的老脸算是没地方搁了。。。”
“放心吧，伯，我会[攥住劲]（努力，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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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其他年轻人一样，秦明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不混出个熊样，就不回大秦村。只是什么是熊样？谁又能说出个123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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