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在学校 13 村长段天明第2/3段
一杯酒下肚后，段天明自怀中掏了很厚一沓钱放在郑铁山面前桌子上，对他说：“姑奶奶临死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把这些钱交给你。”</p>
郑铁山愣了：“什么钱？”段天明解释道：“这是这些年郑叔给姑奶奶的钱。”郑铁山说：“老人家怎么没有花呢？”</p>
段天明说：“去年姑奶奶查出患了肝癌，她就不再治疗，说白花钱，也治疗不好，平时疼痛她就忍着。止痛针也没有打。他说你的单位不景气，她不能再无谓得花你的钱。临终时让我把这些钱一定要亲手还给你，出来时没想到会碰到你们，也没有带钱。就回去取了。”</p>
郑铁山叹了口气，流泪说：“肝癌地疼痛听说是很剧烈的，来过这么多次，他怎么没有说呢？”</p>
段天明说：“她得病的事情不让我告诉你们，怕你们操心。”郑铁山长叹一声：“老人家何苦为了钱这般折磨自己呢。老人家这辈子过得太难了。这些钱我也不要了。改天你去刻个墓碑，也算是代表死去的战友表达一下最后心意，倘若不够，我再想办法。”</p>
段天明连说：“够了够了，也就是四五百，六千多呢，用不了。”郑铁山说：“做个最好的。”段天明说：“最好的也就是八九百。”</p>
郑铁山数出三千。剩下的三千推给段天明说：“多留些，尽量向好处办。剩下的，倘若你需要就用吧，不需要再给我。”</p>
段天明高兴地说：“郑叔是个爽快人，现在农村生活要比前些年好了，剩下了钱我一定会一分不少的给你送去。”</p>
郑铁山喝了杯酒说：“你是个实在人，这些钱你藏了，我也不会知道。”</p>
段天明涨红了脸说：“郑叔只不过是表叔的战友，却这样帮助我姑奶奶。倘若藏了，我不仅对不起姑奶奶，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呀。会遭天打五雷轰的。”</p>
二人边吃边聊，你一言我一语，三斤酒很快喝完了。段天明脸上通红，微显醉意，话也明显多了。</p>
他说：“早些年，我姑奶奶家可是这方圆百里的富户，姑姥爷在煤城开着这方圆百里最大的镖局，保镖保到北京城，从未失手。县城中心一条街的商铺都曾经是他家的。可是现在竟然只剩下这残家败院，一个后人也没有留下。”</p>
郑铁山感叹道：“世事难料啊。”段天明说：“确实是，表叔当年继承了姑老爷的好身板和武功，一个人轻松打倒十多个年轻后生，像玩一样。倘若现在活着，开个武馆什么的，一定不少挣钱。可是现在竟然死在异国他乡，真是不值呀！”</p>
郑铁山说：“我想，你表叔地死是有价值的。他是这个国家的一个军人，当国家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军人就应该在第一时间为捍卫国家利益挺身而出，倘若人人都因畏惧死亡而退缩，那么这个国家是个没有希望的国家。懂不懂一路哭不如一家哭。”</p>
段天明说：“可是我们全靠人拼，死了多少人呀？”郑铁山说：“至于说到死亡。什么样的战争没有牺牲呢？况且那时的中国除了人，老祖宗又给我们留下什么呢？”</p>
郑铁山忽然问郑好，你上高中，马上要高考了，你知道中国近百年耻辱吗？”<sp;郑铁山喝了杯酒说：“你是个实在人，这些钱你藏了，我也不会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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