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赳赳武夫第2/3段
刘吉光见燕无极说话如此难听,不由大怒,向前挺了一步道:“你说谁是婊子?”
燕无极虽然握着粘杆处最强的武装力量血滴子部队,但是如果按照官职排序的话,蜂、麻、燕、雀四科。自己的麻科还是要排在燕科之上的。
闵予见两人争吵,急忙劝解道:“都是为了大清的事业,自家兄弟,何必呢?”
说着,左右分开了二人,心中却想道:虽然这燕无极的话是糙了点,但是话糙理不糙。一身仁义的人,看谁都没有坏心思。而这刘吉光,整天的琢磨人,恐怕在他眼里,这世界上也没有几个好人。
于是打圆场道:“这样吧,我们雀组的事,我说了算。我看就把这汉子叫上来,亲自询问他一下事情的原委,总比我们在这里乱猜的好。”
刘吉光和燕无极听着也有道理,于是各自不语。任由闵予叫人把熊元霸重新叫了上来。
熊元霸交了卷纸以后,正在纳闷自己写的“我是替考”四个字居然不声不响,像是泥牛入海了一般,一点水花都没溅起来。
这边有军士叫他重新上台,于是又重新回到了三个考官的面前。
闵予看了熊元霸一眼,缓缓道:“你这汉子,既然你说你是顶替韩治强来参加考试的。那么你叫什么,是做什么的啊?”
熊元霸听到问话,也颇感无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打了个手势,表示无能为力的样子。
暗地里则不知道骂了多少句白泉颐不是人,到现在还不给开通语音功能。
闵予见熊元霸居然不会说话,不由有些诧异,于是吩咐左右给熊元霸拿来纸笔。
熊元霸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了熊元霸三个字,然后用手指了一下自己。
闵予当即明白,原来这汉子的名字叫做熊元霸,果然人如其名,是个威猛的汉子。于是又接着问道:“我们刚才看到你之前丢掉的那张卷纸,上面原本已经有了答案,不知道你为什么抛去不用呢?”
熊元霸楞了一下,他也没想到自己丢弃的那团纸居然被几人捡起来看过了。他当然更不知道眼前的这三个考官,还差点没因为他的这个答案打起来。
不过熊元霸觉得这事解释起来太过麻烦。如果能用语音自己说话还好,如果单靠用笔写字,还不知道要写多少字才能说明白。
于是想了想,干脆自己把谭嗣同“原诗”的最后一句“留将功罪后人论”写了上去,作为自己的回答。
闵予也没想到熊元霸居然又写了七个字。可等他看过之后,却又连连点头。
事实上,这天地之间,每个人心中都一杆秤。一个人做得对或者不对,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中。即便有时候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和明镜一样。
当年“袁崇焕”在京城被万剐凌迟,第一条的罪名就是:“通虏谋叛”
而袁崇焕这“谋叛”和洪承畴的“已叛”,性质还截然不同。
按照罪名所说,仅仅是谋划叛变,就被京城的百姓将碎肉分而食之。那么这“已叛”的洪承畴,自然是天下汉家百姓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罪人。
说实话,即便是如今身为洪承畴的下属,对当年洪承畴身为大明朝的三军统帅,却乞命降清的事,也是不以为然的。
只不过为人所辖,不能和别人一样,去说洪承畴的坏话。
这就是历来修史,从来都是本朝修前朝的史书,这样的评论才能更为公允。
而熊元霸的这一句“留将功罪后人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是洪承畴投降这事干的不地道,我可以写出两边赞颂的完美答案,但是我不愿去写。
洪承畴是忠是奸,是对清朝的功劳大一些,还是对明朝的罪过大一些,还是让后人去论吧,我却不愿意说了。
闵予看了这几个字,之所以连连点头,是因为无论身处哪个阵营,或者什么阴暗的职务。也都愿意身边尽是一些耿直之人。
闵予比较赞同的一点是:“我没有办法选择说真话,但我可以选择闭嘴话还好,如果单靠用笔写字,还不知道要写多少字才能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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