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生孤寂第1/2段
混沌之中诞生无数强大生灵,不知岁月,浑浑噩噩。后寰宇出现撕开混沌,开辟出一方世界,混沌中的强大生灵得以获得栖息之地,感念寰宇,名寰宇世界。
这批混沌中与寰宇同时代的生灵中,就有龙,名真龙,九爪五角,其身万里。最早只有真龙,没有龙族。一直到混沌时代末端,真龙与真凤两圣大战,最终真凤为真龙所杀,真龙死于太昊偷袭。真龙死时,其血洒遍无尽海域被无数海类争食。海族中,侥幸吞食龙血的海类,一朝开悟,得窥大道。期中的九位佼佼者,纷纷成就半圣,血脉返祖,身具真龙的部分特征和能力,自称有鳞龙族,尊真龙为祖,称祖龙,占领无尽海域,繁衍生息,称真龙九子。龙族中返祖的不多,绝大多数只是身具龙血而已。但龙血刚烈至阳,导致诸多丑闻,各族嘲笑“龙性本淫”。其实不过是一些不成器的家伙在坏名声罢了。龙族寡情,对于自己与他族的后代皆称半龙。除其中天资卓绝者成为破格为龙族,其余皆贬为奴。
中州东部海边有一座山叫高豚,高豚的一处悬崖上有一个不是很深的山洞,山洞里有着一颗五尺九寸高的蛋。生下这颗蛋的就是一个龙族和人族的后代,一个没什么天赋的半龙奴隶。龙族只有龙血纯净的后代才是蛋生,其余为胎生。半龙之中,从来没有过蛋生的后代,换而言之,可以称呼这颗蛋为半龙蛋,因为以前从来没有半龙生过蛋。
半龙蛋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生父。一个不知何时的某一天,半龙蛋开始有了自己的意识,记起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半龙,然后只此而已。自从有了意识,半龙蛋在山洞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寒暑做了几百次交替。
某一天,中州东部地动了,半龙蛋所在的悬崖倒塌,半龙蛋从山洞中滚了出来,然后被黄土掩埋。又是很多年,半龙蛋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前还有寒暑交替,在地底什么都没有。
终于,半龙蛋受不了这一片孤寂的世界,他想把自己从土里救出来。然后,慢慢的半龙蛋好像挣脱了什么。半龙蛋内心高喊着:“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高豚的深山密林中下着瓢泼大雨,在一个山坳处的空地上,隆起来一个小土包,土包一点点变大。突然,一只手破土而出,然后是一个被泥土包裹的人影,等人影全部从土里爬出,沐浴山雨,身上的泥土被冲刷,露出一个一米来高的孩子,这个孩子好奇的看着四周,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腰腹和腿上长着细密的透明鳞片。然后“啪嗒!”一声突然倒下,昏了过去。他太累了,他就是半龙蛋,或者说是半龙蛋中孕育的生命。这个世界有史以来第一个从出生就具有部分龙族返祖特征的的半龙。
高豚的山雨渐渐停止。在一个小木屋中,小半龙慢慢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中年男子并不高大,但是腰很直,走路很稳,手很大,很有力气。男人看到小半龙醒来,朝着他微笑,然后舀了一碗冒着热气的野菜汤,说道:“孩子醒了,来喝碗汤热乎热乎身子。”说着,把菜汤递给小半龙。小半龙傻傻的看着男人,不知道男人在做什么。男人以为小半龙担心菜汤里下了东西,自己喝了一口,“咕噜”吞了下去,再把碗递给小半龙。小半龙其实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漫长的岁月,在孤寂的蛋中,小半龙的世界只有黑暗和安静无声,没有其他。突然,眼前出现的一切东西都让他既害怕有好奇。
用鼻子嗅嗅碗里的东西,小半龙看着男人,男人的微笑很柔和,就和男人的声音一样,低沉而温暖。小半龙学男人抓住碗然后喝了一口。人生中第一次进食,味蕾第一次被使用,小半龙突然觉得好像很开心,然后一抬头“咕噜噜”的就喝完了碗里的汤,接着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向男人。男人摸摸小半龙的头,疼惜的说道:“饿坏了吧?我去给你再拿一些。”小半龙听了两眼冒光,本来男人摸他脑袋的时候,很想躲开的,现在反而顺着男人的抚摸“呜!呜!”的呢喃着。男人听到后愣了一下,想起遇到这个孩子时的事,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小半龙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名字,或者说小半龙就如同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什么都不知道,宛如白纸。
男人这次愣了更久,收回摸小半龙的右手,摸摸自己后脑勺。然后,嘀咕着什么,回身给小半龙又舀了一碗菜汤,趁着小半龙喝汤的时候,说道:“看来摔倒头了。嗯,你老是‘呜!呜!’的,先叫小伍吧!等想起来了再说。”
从此,小半龙就有了名字,夏伍。
夏伍永远忘不了那天。
那是夏伍遇到养父夏秉之后的第四年秋天。
夏家村位于一个葫芦谷内,只有一条道路进出,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类村庄,总共不到二十户,整个村子都姓夏,所以叫夏家村。夏秉,就是村子中族族代代相传的守山人,常年居住葫芦谷的山壁上,负责守护村子唯一的入口。自从四年多前捡到小伍,相处了一段时间,夏秉终于确定小伍是一个孤儿,然后就给小伍取名为夏伍,一直带在身边。
夏家村有一个祖训,不能杀生,听说杀生后会给村子招来灭顶之灾。所以,夏家村的人很少吃到肉。之所以说很少,因为每每总会爆发山火,期间有一些动物会被烧死,这时村子就会组织祭祀,感谢上天的恩赐,分食熟肉。夏伍自从吃过一次熟肉就是就念念不忘,可惜那几年之发生了一次山龙听了两眼冒光,本来男人摸他脑袋的时候,很想躲开的,现在反而顺着男人的抚摸“呜!呜!”的呢喃着。男人听到后愣了一下,想起遇到这个孩子时的事,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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