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牙口硬牲畜成群第1/2段
预展伊始，人气火爆，行情看涨。
贺兰山特意入场一探虚实，一圈转悠下来之后蓦然发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居然没见到老胡的身影。
贺兰山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窜起一层鸡皮疙瘩，头顶却在嗖嗖冒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折磨的人十分不爽。
急忙打电话过去询问，话筒那头传来一阵阵的嬉笑怒骂之声。事关输赢的赌局投注在即，老胡却置朋友的生死于不顾，居然有闲心和一帮狐朋狗友大摆龙门阵。
贺兰山对老胡有了看法，后悔不该把自己和公司的前途命运捆绑到不负责任的一个局外人身上。
事后经过验证，老胡的确没有亲临现场。
临近开拍前几天，老胡才拿张报纸赶到预展厅，坐在偏僻角落的一隅，悠闲自得的神态，静观事态发展。
果然不出所料，展厅变成了牲口交易市场，一拨又一拨的人在毛驴前驻足观看，并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运笔、用墨、落款、钤印等等局部细节，并时不时交换一下会意的眼神，就差掰开驴嘴看牙口了。
老胡从派头和气势上推断，他们才是志在必得的驴贩子。
掌握到充分详实的第一手资料后，老胡有了十足的底气，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开拍当天，正好是双节前的最后一个双休日，竞拍人马纷纷登场亮相，各路记者一窝蜂扎堆儿。贺兰山的猴屁股又坐不住了，电话邀约老胡到场观战，一见分晓。
老胡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千万别去现场，因为你心态不好。”
贺兰山心里十分不服气：
“何以见得？”
以泡妞的口气，老胡轻松调侃道：
“万一搞砸了，伤不起的人晕过去。老胡一个肩膀担两家，先救人？先救场？二比一的选项，伤及哪一方，最终都是一个错。”
深陷疑惑之中的贺兰山，久久不能自拔：
“此话怎讲？”
老胡坦然沉稳的口气道：
“山越高，意味着沟更深。加杠杆，潜在风险更大，去杠杆，上拍便失去了实际意义。过山车的游戏确实不适合患有恐高症的你，尽管你是一个金融的专家。”
放下电话，贺兰山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一个嘴巴，后悔自己的做事鲁莽和老胡的极端不负责任。
经过再三的权衡利弊之后，贺兰山听信了老胡的忠告，最终在家里观看网络直播。
事情并没有贺兰山预想的那么糟糕，一切有老胡在幕后的操作，毛驴安排在压轴节点上出场。
开槌伊始，即出现了吸引眼球的亮点和看点，举牌者十分积极踊跃，竞价声此起彼伏，强势发飙的行情一路高开高走，中间许多环节充满了过山车式的跌宕起伏和险象环生，直到驴贩子们把毛驴推至沸点，拍卖现场才出现了短暂的胶着状态。
贺兰山的心悬在了半空，呼吸瞬间静止。幸亏当初听信了老胡的忠告，不然因为兴奋过度，当场晕过去，丢面子事小，丢人事比天大。
就在拍卖师即将落槌之际，角落里其貌不扬的一个年轻人突然举起号牌，再次加价一百万，把大势已定的毛驴推进新一轮的激烈竞价之中。交替刷新，不断攀升，直至推上神坛，顶礼膜拜，拍卖师这才落下弥足珍贵的拍槌，最终一锤定音。
短暂的沉寂之后，全场骤然爆棚的掌声，更像是赶毛驴的鞭子在啪啪作响。牵手毛驴的年轻人在众目睽睽的起哄声中，夹着包，灰溜溜的逃离了现场，做贼似地忒没面子。
为答谢策划人的运筹帷幄和出奇制胜，贺兰山决定当晚请客。老胡阅人无数，对贺兰山的请吃了然于心。
酬谢只不过是个借口，套取真经才是最终目的。
&ems推至沸点，拍卖现场才出现了短暂的胶着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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