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窃机密不谋而合第2/2段
遇事不怕大大咧咧之人，就怕心思缜密之人。看似傻白甜一个的碧玺，其实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无意间偷听了王家父子之间的一场谈话，由此分清了矛盾的主次关系。碧玺给理不顺头绪的王天昊指明了方向。
接受了一拨有一拨教训，王天昊哭丧着脸，情绪低落。碧玺明白眼下困局的根源，不是船儿跑偏了，而是河道故意遛弯了。
哄着闷闷不乐的王天昊，碧玺劝慰道：
“好了，别哭丧着脸，跟全国拉闸限电似地。”
一把推开碧玺的手，王天昊没好气地瞪一眼。
碧玺耐心细致地开导道：
“有没有对你爸谈话背后的深层次思考，听没听出来其中隐藏的有机可乘？”
抬起头，迷惑不解地望着碧玺清澈如水的双眸，王天昊期待答案的尽早揭晓。
“老爸的指向十分明确，并且具有针对性……”
很多时候，对于细节敏感度的把控，女人比男人胆大心细，更能感悟出深层次分量的轻重。
碧玺一语道破玄机：
“你老爸的目的很具体，要你追回的是那群毛驴，对另外一幅画却只字不提。”
王天昊依然没有弄明白话里话外所表达的深层意境，横眉竖目嫌弃道：
“一幅画也好，两幅画也罢，有本质上的区别吗？”
戳一把王天昊的眉心，碧玺怒目而视道：
“呆子！如果是一幅画，我们准备索回的酬金就会减少一半。假如是两幅画，这么多钱，我们去哪里筹备呀？”
关键性的一句提醒，无异于醍醐灌顶，王天昊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拍一把脑门，王天昊说道：
“我们只在追画的细节上纠缠不休，从而忽略了在拿回画的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重要性。我怎么没想到关键的细节呀？碧玺，你真行！”
转念一想，感觉对全局的掌控并不尽如人意，王天昊随即反问道：
“万一老爸临时反悔，将来追索起另一幅画，如何周全是好？”
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碧玺道：
“解决好眼下的当务之急，再说以后的事情。世事难料，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呢？”
脸上的阴云一扫而空，王天昊得过且过的心态道：
“对！先把当下的一地鸡毛打扫干净，以后的窝心事，我们以后再去理论。”
事情一经商定，王天昊协同碧玺，和老胡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
谈话很快进入正题，老胡就一幅画的违约金，给王天昊算了一笔账。老胡的算账，不用计算机，用一把紫檀木的算盘作为道具。
老胡采用珠算的剥皮法，娴熟的指法如若键盘上的一通猛虎操作。噼里啪啦一笔账算下来，就赎回一幅画的违约金和本金加起来，几乎一群毛驴实际成交价的一半以上，其中不包括另外一幅画的违约成本。
金融衍生品公司和王天昊签合同之前，特意请教过老胡。了解过约法三章，老胡建议提高违约金的份额，其目的显而易见，就是担心抵押人事后反悔。
幸亏贺兰山听从了建议，由此埋下了可以进退自如的空间。
从谈话的整个过程去细细品味，碧玺敏锐的感觉到，虽然表面文章做的细致入微，但老胡话里话外所表达的意思，也正是王天昊想要得到的结果。
只不过老胡所表达的意思比较委婉，说话的方式比较含蓄。
因为直抒胸臆决不是老胡的处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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