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时间和阅历却会让他们成为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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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宓宜这一番话, 衡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原来合欢宗不仅盛产海王,它还盛产渣女。



  这番话多渣啊。



  勾引他撩拨他的时候没觉得他『性』子沉闷无趣, 得到手后就觉得他是‘一成不变的苍白风景’了。



  “所以你勾引他堕落, 勾引他为你背弃宗门,最后又于一百年前抛弃了他?”



  难怪圆静会说出‘在这俗世之中,妖女的微笑和话语不可信’之类的话。



  三百年前, 他一定曾深陷在宓宜用微笑和话语编制出的谎言里。



  宓宜眼里含着水『色』,里面满是潋滟。



  这样的女人即使寿元将近, 也如同尤物一般风情万种。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觉得我在骗圆静吗?不,当年的我身为合欢宗首席弟子,拥有过很多男人, 圆静于我一直是最特殊的一个。情浓之时我亦愿意为他放弃宗门。”



  三百年前, 宓宜是合欢宗最惊才绝艳的弟子, 在八大正道门派五大邪道宗门里亦赫赫有名。



  那时候,她被自己的师父、合欢宗掌门和太上长老悉心栽培。



  当时她未满百岁就突破结丹期,如果按部就班,三百岁之内必成元婴期。



  但在外出历练时,她遇到了正在凡俗传道的圆静, 见他眉眼不俗气质清冷却也温柔到极致, 生生动了心,并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勾引圆静为她破戒。



  后来无定宗前来合欢宗问责,想要把圆静带回无定宗接受惩戒。



  她为了与圆静厮守,强行叛出合欢宗, 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地位。



  昔日种种,不曾有半点儿掺假。



  “可后来我发现,我爱上的恰恰是圣洁者的克制与清冷,追求的是与圣洁者鱼水之欢时的背德与禁忌。当追求到这一切后呢?”宓宜目视前方,眼神有些空洞,“还有什么值得眷恋停留的东西?”



  “你知道吗,我是媚修,修习的是双修大道。仅凭圆静,无法完全配合我进行修行。”宓宜站了起来,她似乎有些激动,“和圆静在一起后我的修为几乎凝滞,两百年时间不过是从结丹初期晋入到结丹中期。”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甘心吗?”



  “那些曾经被我压着无法出头、只配仰望我的人,境界都超过了我。”



  “修真者窃天地灵气,踏岁月长生。原本是最有可能逍遥长生的一批人,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辈人晋入结丹后期、甚至是元婴期,你要我如何甘心?那种不甘心的念头越来越浓,踏出那一步的时候我很愧疚,但后来我还是踏出去了。”



  结合双修大道来考虑,‘那一步’指的是什么并不难猜。



  “圆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对我越来越好。可那种好,只会让我越来越不甘心,也越来越愧疚。当爱里夹杂了愧疚,就会忍不住逃避,于是某日我与他真正恩断义绝,放他自由。”



  衡玉冷哂:“放他自由吗?你看他可真正得了解脱?”



  宓宜眼里带着灼灼的火:“这非我本意。”



  衡玉神情讥讽:“你比我更熟悉圆静的『性』子吧,你真的猜不到你离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



  宓宜深吸两口气,避而不答。



  她看向厢房门所在的方向:“圆静,你就站在厢房外对吧。你进来,我们今日把所有纠葛都摊开了说。”



  衡玉抬眸看向厢房门外。



  难怪刚刚宓宜还在和她聊了悟,转头就说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看来宓宜是察觉到了圆静站在外面听着。



  圆静是酒楼里修为最高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想刻意探听对话,她和宓宜的对话的火:“这非我本意。”



  衡玉神情讥讽:“你比我更熟悉圆静的『性』子吧,你真的猜不到你离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



  宓宜深吸两口气,避而不答。



  她看向厢房门所在的方向:“圆静,你就站在厢房外对吧。你进来,我们今日把所有纠葛都摊开了说。”



  衡玉抬眸看向厢房门外。



  难怪刚刚宓宜还在和她聊了悟,转头就说起了那些尘封的往事。



  看来宓宜是察觉到了圆静站在外面听着。



  圆静是酒楼里修为最高的存在,如果他真的想刻意探听对话,她和宓宜的对话绝对瞒不过圆静。



  在宓宜说完那句话后,厢房门外安静了很久,很久。



  然后,有人抬手推开紧闭的门。



  推门的力度有些失控,完好无损的门居然被推得吱呀作响。



  圆静安静站在那里,还维持着推门的姿势,身影仿佛一尊雕像凝固成了永恒。



  而一身灰『色』僧袍的了悟正站在他身侧。



  “原来佛子也在,不如一块儿进来吧。”宓宜轻笑着出声邀请。



  了悟没说话。



  他只是面无表情,平平淡淡抬眼,目光从宓宜身上一掠而过。



  那样的眼神,无悲无喜又无欲无求,仿佛是无量佛境里端坐在莲台上的佛在垂眼看人间。



  了悟身为先天佛骨,刚生下来不久就被送入无定宗。



  这几十年来他只修习佛法,于人情世故上欠缺磨砺,有时候更是看不懂众生在苦苦挣扎些什么。



  不过他本来就是心如明镜的人物,很多事情衡玉为他点破了纱窗纸,他自己就能举一反三。



  这段时间,了悟一直在耐心观察圆静和宓宜这两人。



  “宓道友。”了悟出声,“佛修与普通修士都是汲汲于长生大道的普通人。”



  说这话时,了悟瞥了眼衡玉:这话正是她曾经告诉过他的。



  “你口中的圣洁者,不过是皈依信仰而能够克制自身欲望的修士罢了。如若你不明白自己想求取些什么,又何必毁人道行?你如今说得再冠冕堂皇,都是在为自己辜负他人而做推脱,最后只让看清你底细的旁观者窃笑不已。”



  “你背弃精心栽培你的宗门,此乃薄情寡义;你背弃曾经誓守的承诺,说出刚刚那番话语,更是鲜廉寡耻。”



  他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轻蔑的话。



  宓宜脸『色』煞白,心绪波动之下连连咳出好几口血来。



  下一刻,了悟又看他身侧的圆静——



  圆静眉心紧拧,神情哀伤。



  听到了悟对宓宜的指责后,他才从神游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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