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一百零五章问心镜第1/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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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 情女好像再也受不了一样,突然弯下腰,手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咳得剧烈, 似乎要把自己的心肺都咳出来。



  在原地沉默片刻,衡玉缓缓走上前:“冒犯了。”弯下腰搂住情女, 并且不断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 想要给情女取个暖。



  情女睫『毛』轻轻颤了下,没拒绝这份善意。



  “情女前辈可要休息会儿?”衡玉低声问道。



  “不必了, 歇会儿后,我未必还会有诉说的欲.望。”情女直接拒绝衡玉的好意,“你也起来吧,顺便为我泡壶茶水, 说了那么长时间, 我倒是有些渴了。”



  衡玉轻叹了下, 从储物戒指里找出一条干净的斗篷披在情女身上。



  随后, 衡玉取出一坛酒和两个酒杯。



  “比起喝茶,我觉得喝酒更应景些。”



  -



  东霜寒的春.毒解了。



  她原本是肆意生长的芙蓉花, 骄傲且肆意。



  那一夜,直接将她的所有骄傲折断。



  人一旦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出来。



  东霜寒不告而别,离开了小镇,在沧澜大陆里游历。



  她中的春.毒太深, 解毒过程又拖延得太久,于是身体一直留有后遗症。



  那段时间, 她几乎自暴自弃。



  甚至在双修之时慢慢研究出了一条全新的大道——双修道。



  谁都不能否认东霜寒的惊才绝艳。



  就如剑宗始祖以剑问长生,从而这世间多了剑道。



  就如佛祖以无上佛法问长生,并且创立佛境, 从而这世间多了佛道。



  东霜寒这一步迈出去,成就几乎可以与剑宗始祖、佛祖他们比肩。



  慢慢地,东霜寒完善双修功法、完善媚术,研究出倾慕值和记录倾慕值的身份玉牌……



  一切准备就绪,她着手创立合欢宗,并且为合欢宗定下及时行乐的宗旨。再之后,她生生撑起合欢宗,以一己之力将合欢宗送入五大邪宗之列。



  如此惊艳的成就背后,东霜寒也有自己的痛苦——她没办法过心魔关。她已经在元婴后期停留百年之久,但无论如何都寻不到突破化神期的契机。



  为了解决心魔,东霜寒启程前往无定宗见虚乐。



  距离他们两人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足足三百年。



  虚乐还是那位朗朗似月的佛门之光,她却轻纱披身,有如媚骨天成。



  东霜寒没进无定宗,只是站在小镇湖边,问虚乐:“佛要如何为一人动情?”



  “佛渡无量众生,众生于佛眼中皆是平等。”



  “虚乐。”东霜寒问,“你对我,当真连一丝心动都没有吗?”



  她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纵使只是一丝也好。”



  虚乐双手合十长叹一声:“何必执着?”



  没过多久,虚乐成就无上佛法。



  得知消息后,东霜寒一夜白头,没过多久,她就顺利迈入化神期。



  -



  酒已经温好。



  情女直接拎起酒壶,把酒往嘴里灌:“你知道我一夜白头的原因吗?”



  衡玉端着酒杯,慢慢抿了口酒。






  虚乐双手合十长叹一声:“何必执着?”



  没过多久,虚乐成就无上佛法。



  得知消息后,东霜寒一夜白头,没过多久,她就顺利迈入化神期。



  -



  酒已经温好。



  情女直接拎起酒壶,把酒往嘴里灌:“你知道我一夜白头的原因吗?”



  衡玉端着酒杯,慢慢抿了口酒。



  酒有些烈,她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就默默把酒杯放回到桌面。



  “三百年时间里,应该不止前辈一人修为毫无进展,虚乐佛子那边怕是也一直停滞在原地吧。”



  情女歪了下头,好奇地盯着衡玉:“你继续说。”



  衡玉整理一番思路,继续道:“虚乐佛子应该一直心存愧疚。祖师困于情.欲求不得解脱,他那百年时光里,同样不得解脱。”



  “后来祖师为了突破化神期,决定去无定宗见他。这其实也说明,祖师愿意面对过往的那些不堪了。所以虚乐佛子心底的愧疚终于减淡不少,这才顺利成就无上佛法。”



  “前辈一夜白头,是因为意识到了虚乐对你的愧疚。那时候,你的心魔淡去不少,于是顺利突破化神期。”



  “……没错。”情女淡淡道。



  顿了顿,情女又问:“你看得这般通透,那你能告诉我……虚乐他可曾对我动过心?”问起这个问题时,情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似乎是害怕从衡玉嘴里听到一个格外残忍的答案。



  衡玉默然片刻,摇头:“晚辈不知。”



  故人已逝,谁又能说得清呢。



  情女苦笑了下:“也对。我身在局中尚且分不清他对我的感情,更何况是你。”



  沉默片刻,情女问:“你在幻境里玩得如何?”



  衡玉轻笑:“玩得很好,算是了却一番心事。”



  情女眉梢微挑,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落在衡玉脸上:“你们二人破除幻境的速度,比真实的恩爱夫妻还要快上许多。其实我很好奇你们的故事。”



  衡玉笑而不语。



  她并没有太大的倾诉欲.望。



  也不会觉得,情女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她就必须把自己的事情也摊开告知。



  情女笑了下:“不愿说也罢,但我有一个问题,希望你为我解『惑』。”



  “情女前辈请说。”



  “你心悦于那位佛门之光?”



  长廊外突然刮起一阵风。



  门没有闭紧,被风吹得吱呀作响,越发衬得室内一片静谧。



  稍等片刻,还是没等到衡玉开口回答,情女轻笑起来:“是回答不上来,还是不方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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