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月黑夜 追魂镖下刺人亡;京兆府 他乡偶遇结金兰第1/4段
月,残淡;风,萧萧;山,巍峨。
此时位于华夏大地西北方向的贺兰山,早已沉入死寂,只有那阵阵松涛还在肆无忌惮地呼啸着,似乎在诉说着这个群雄逐鹿、英雄辈出的时代,也似乎在宣示着它见证沧海桑田、历史变迁的荣耀。
大山深处有个叫陈家岩的小村庄,整个村落建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上,东、南、北三面皆是悬崖,深约百丈,只有西侧与山体相连,最窄处仅可一人通行,险峻异常,非有胆魄之人绝不敢轻易踏入,以免失足跌入深崖粉身碎骨,只是这陈家岩的人早已习以为常,不管是耄耋老者还是黄发小儿,皆如履平地,行走如飞。平时,村民居住在岩石之上,所居房屋都是就地取材,以山石堆砌而成。农忙时则到山岩之下开垦山地,种些农家作物、时鲜果蔬,虽条件艰苦,却也能自给自足,怡然自得。受山体地势影响,陈家岩各户散落于巨岩之上,地势平坦之处会有几户人家聚集,地势起伏较大处偶有一两户人家散落其间,地势陡峭处则是空无人烟。
陈家岩本就是个小村落,只有二十几户人家,其中大多数是世代在此居住的陈姓家人,只有一户姓刘,名天浩,十六年前,他只身带着只有两岁的儿子刘玉风来到了陈家岩,并在此居住下来,日耕夜读,闲时教陈家子弟习文练字,日子倒也过得平静。他从未向村民讲过他的过去,每当别人问起的时候,他总说是因为家乡遭了洪灾逃难过来的,但村民从他的谈吐举止和面貌风度感觉他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这时整个村子也早已被黑夜吞噬,几条黑影飘进了刘天浩的院子,刘天浩的家位于陈家岩的最东边角上,也是三面临崖,地形崎岖,与其他人家相距较远。这些黑衣人皆是青衣蒙面,手握佩剑,其当中为首者对着正屋抱拳朗声说道:“我等奉主公之命,特来相邀御龙老先生出山,今唐促造次,还请先生海涵。”
屋里一阵簌簌之声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五十多岁、须发花白的老者站在堂屋当口,虽夜色朦胧,那几个黑衣人却依稀可见他虽有半百年纪,但目光犀利,身板挺直,眉宇之间仍难掩年轻时的俊雅英气,不仅都握紧了手中之剑。此人正是刘天浩,他瞥了一眼几个黑衣人,自带威严地说道:“在下刘天浩,非各位英雄口中相请的什么御龙先生,还是请回吧。”说完,转身便往屋里走去。
为首之人再次抱拳道:“想当年,御龙老先生威名播天下,不想窃国贼赵匡胤过河拆桥,先生自此心灰意冷,在此深山之中隐居十余年,难道想就此了却余生?今我主公礼贤下士、胸襟宽大、抱负高远,非常人所能比,故命我等竭力相邀,好让先生一展胸中抱负,还请先生三思。”
刘天浩摆摆手不予理睬,仍旧抬步回房,却感到身后一道寒光猛然射来,原来是为首的黑衣人早已拔剑出鞘,蹬步跃起,直刺向刘天浩后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刘天浩倏地一转身,左手拿住黑衣人持剑手腕,右手顺势托住其身体,腕借膀力,膀凭腰力,一跺脚一用力,将其抛了回去。那黑衣人接连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踉跄落地。其他黑衣人见状,早已拔剑在手,摆好架势,准备冲上去厮杀。
“哼,你们主公就是这样礼贤下士的?老夫生平还是第一次见!”刘天浩鄙夷道。
“我们礼敬在先,是御龙先生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可也怪不得我们,如果先生拿出诚意帮扶于我主公,对于今日我等不敬之处则任凭先生责罚。”那黑衣人头领还在争取刘天浩。
“不必了,我不过一山野村夫,只懂得种田养鸡,并不懂文韬武略,更遑论帮扶你们主公,别是误了你们的军国大事!”刘天浩拒绝道。
“爹--”
不知何时,刘天浩身后站了一位年轻人。
“爹,他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称呼您为御龙先生?”
此人正是刘天浩之子刘玉风,是年一十八岁,自打两岁随父入山以来再没有出去过,读得一肚子诗书,练得一手好字,却于武功套路一窍不通,对父亲的过往半点不知,虽然也和村里人觉得父亲不是等闲之辈,但只是觉得。今天晚上,他才真的相信父亲确实是有着光辉的过往,但结局不尽如人意,而且好像还和宋廷开国皇帝赵匡胤有关,难道父亲之前曾谋得一官半职是在朝之人?
“没有你的事,在屋好好待着”,刘天浩说完将刘玉风一把推进里屋,并带上了房门,那群黑衣人也早已持剑刺来,刘天浩见状在推开刘玉风的同时接着腾空跃起,闪过众黑衣人剑锋所向,立到院子中央。原来那黑衣人头领见刘天浩冥顽不化难以争取,就又招呼上来。
黑衣人们见刘天浩躲过他们的攻击,复又提剑刺来,但见其剑式越来越紧密狠毒,刘天浩也展开身形沉着应对,在剑阵中腾挪跳跃,其掌风也愈发强劲,突然他大喝一声,运气用功,双手接连拂出,掌风所致,剑皆寸断。众黑衣人见状,在惊诧刘天浩武功修为的当空,扔掉手中断剑,空掌向刘天浩冲来。刘天浩却是不慌不忙,见黑衣人们靠近,左膝微弯,右腿伸开、足掌着地划圈,双臂挥舞,那些黑衣人却似被一股力道吸出一般,被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们仍不罢休,强撑身体站了起来,再次向刘天浩奔来。刘天浩哪里还容他数次挑衅,纵身跃起,双手互握双臂伸直,自上而下猛然击出,这几无保留的一招将那些黑衣人打出数丈之远,功力深厚点的抚胸吐血,功夫不到家的已是肋骨尽断内脏震裂而死。
“你们走吧”。刘天浩没有赶尽杀绝。
“爹,你没事吧。”刘玉风担心爹爹安危,又从屋里抢出来。
刘天浩点了一下头,示意没事。刘玉风刚要伸手扶一把爹爹手臂,却被刘天浩迅速推到一边,“快闪开!”只听刘天浩大声说道。
“嗖——”一支飞镖射向刘天浩,他推开了刘玉风、躲过了飞镖却没有躲过发射飞镖之人的一掌,这一掌重重地击在了他的胸口,哇哇吐了两口鲜血。此人蒙面素衣,武功造诣明显比刚才的那群人高出一大截,轻功更是了得,在发射飞镖之后居然能如影随形又悄无声息地随飞镖而至,且此人的武功套路似曾相识,只是打斗之间无暇多想,记不得是哪门哪派了。刘天浩顾不得疼痛,与黑衣人打斗在一起,他们一会跃到篱笆院墙上,一会飞到屋顶之上,一会又落到院中,掌风所及,断砖残瓦翻滚,细沙碎石乱飞。刘天浩所居之处三面环崖,二人打斗之间逐渐向东侧悬崖边移去。此时,刘天浩在东,素衣人在西,只见那素衣人倾尽全力发出一掌,和身扑向刘天浩,刘天浩侧身一让,那素衣人正拼尽全力攻击,哪里还收得住脚,径自冲向悬崖,眼看要命丧于此,却见刘天浩突然施手援救,一把抓住手腕,先拉住后一抖劲一用力将其提了上来。可那素衣人非但没有感谢刘天浩的救命之恩,反而借刘天浩的上提劲道腾空而起,连续踢出数脚,致伤于刘天浩。刘天浩本来受他一掌,气息已是不匀,再加上方才连番脚踢,气力更是不济,如时间倒转二十年,或许这点伤还算不得什么,但毕竟已过知天命之龄,心中暗叹老矣。
“你好不知耻!我爹爹救你于悬崖之边,你不知感恩倒也罢了,反而伤害于他?!”刘玉风见爹爹救那素衣人之后反被其所伤,既愤慨素衣人的恩将仇报,又很是担心爹爹的伤势。先前的黑衣人也在受伤之后运功调息,同时见刘天浩与素衣人精妙绝伦的武功比试,平生难得一见,竟是看的起神,直到刘玉风见素衣人伤了爹爹之后怒声一喊,方才回过神来。受伤较轻的几个黑衣人又站起朝刘玉风奔去,刘玉风虽无武功,但天生英雄胆,又见这些人无故围杀爹爹,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还管你武功高低,有无兵器,径自迎着黑衣人而上。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几个黑衣人一怔,见刘玉风应身而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挑头的黑衣人挥拳打去,刘玉风侧身让过,但被后边紧跟而上的黑衣人一个扫堂腿撂翻在地,另一人拾起地上的大刀,挥刀砍下,刘玉风急忙就地翻滚躲了过去,在起身的时候已是手持断刀,照着刚才那人狠狠地砍下,那人已是如被砍倒的树木一般倒了下去。其他黑衣人见状,蜂拥而上,想要手刃这个不会武功却杀了自己同伙的人。刘玉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提刀冲了上去,黑衣人闪身而过,其中一人冲到刘玉风背后,一把抱住腰部将其重重地摔了出去。刘玉风头颈先着地,疼得犹如被扭断了脖颈一般,还没缓过劲来,又一黑衣人骑身而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刘玉风被掐的快要窒息,死命地挣扎,却哪里翻得开身,双手上下在地上胡乱划拉,手中突然多了一样物件,也不管不顾,照着黑衣人搂头打去,原来是刚才被甩掉的断刀。刘玉风将那黑衣人打倒之后,翻身趴在地上双手扣着脖颈咳嗽干呕不止。刘天浩见刘玉风被人围攻,心急如焚,却奈何那素衣人死死纠缠,竟是腾不出手脱不开身,只能暗自着急,当看见刘玉风几次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心中稍慰。
因山势影响,刘天浩所居之处距各家住户较远,直到此时,离刘天浩家较近的几户人家听到打斗之声,手里提着扁担、铁锹、铡刀等顺手的家什相约来到了刘天浩院里。
“刘大叔,我们来帮你。”为首的年轻人叫陈阳,与刘玉风同龄,只是生辰稍长,二人志趣相投,情甚于亲兄弟,平时跟着刘天浩读书习字颇有见解,很得刘天浩喜欢。
“你们快回去,此事与你们无关,不要做无谓牺牲!”刘天浩知道他们根本不是这些黑衣人的对手,便劝道。
“刘老弟,远亲不如近邻,你来到我们陈家岩也有十多年了,我们早已将你当做自家人,岂能让你在家里受外人欺负?”村子里颇有名望的陈老伯说道。
“少他妈废话!御龙浩,今日是给你大道你不走,偏要闯这鬼门关,也怪不得我们了!”素衣人口中骂道,出拳又向刘天浩面门击来,又斗在了一起,再斗得几个回合,四掌相抵,四目相对,比拼起内力来,足有半个时辰未见分晓。
那边素衣人与刘天浩比拼内力,这边刘玉风、陈阳还有一众二十余个乡亲跟那帮黑衣人打在了一起,刘玉风、陈阳等人哪里懂什么武功套路,只是凭着干活的牛力相拼,不几时就被砍倒大半,刘玉风、陈阳臂膀和腿部也分别受伤。就在混战的空,刚才余生的黑衣头领,拔剑出鞘,猛地掷向刘天浩,想要帮着感恩倒也罢了,反而伤害于他?!”刘玉风见爹爹救那素衣人之后反被其所伤,既愤慨素衣人的恩将仇报,又很是担心爹爹的伤势。先前的黑衣人也在受伤之后运功调息,同时见刘天浩与素衣人精妙绝伦的武功比试,平生难得一见,竟是看的起神,直到刘玉风见素衣人伤了爹爹之后怒声一喊,方才回过神来。受伤较轻的几个黑衣人又站起朝刘玉风奔去,刘玉风虽无武功,但天生英雄胆,又见这些人无故围杀爹爹,怒从心中起,恶由胆边生,还管你武功高低,有无兵器,径自迎着黑衣人而上。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那几个黑衣人一怔,见刘玉风应身而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挑头的黑衣人挥拳打去,刘玉风侧身让过,但被后边紧跟而上的黑衣人一个扫堂腿撂翻在地,另一人拾起地上的大刀,挥刀砍下,刘玉风急忙就地翻滚躲了过去,在起身的时候已是手持断刀,照着刚才那人狠狠地砍下,那人已是如被砍倒的树木一般倒了下去。其他黑衣人见状,蜂拥而上,想要手刃这个不会武功却杀了自己同伙的人。刘玉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提刀冲了上去,黑衣人闪身而过,其中一人冲到刘玉风背后,一把抱住腰部将其重重地摔了出去。刘玉风头颈先着地,疼得犹如被扭断了脖颈一般,还没缓过劲来,又一黑衣人骑身而上,双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刘玉风被掐的快要窒息,死命地挣扎,却哪里翻得开身,双手上下在地上胡乱划拉,手中突然多了一样物件,也不管不顾,照着黑衣人搂头打去,原来是刚才被甩掉的断刀。刘玉风将那黑衣人打倒之后,翻身趴在地上双手扣着脖颈咳嗽干呕不止。刘天浩见刘玉风被人围攻,心急如焚,却奈何那素衣人死死纠缠,竟是腾不出手脱不开身,只能暗自着急,当看见刘玉风几次有惊无险化险为夷,心中稍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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