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月黑夜 追魂镖下刺人亡;京兆府 他乡偶遇结金兰第3/4段
“听口音几位兄台并非本地人士,也是旅居于此?”御龙风问道。
“我三人生性不羁,闲来无事便好四处游山玩水,以增见识。”李继迁说道。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几位兄台游历一番,想必有所收获。”御龙风道。
“收获不敢当,只是对各地的风土人情山川地理有所了解罢了。不知刘贤弟之后要做何打算?”李继迁问道。
“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这是千古不变的正途,只可惜小弟不懂武艺,只略通文墨,又难登大雅之堂,也只待投亲之后再做打算了。”
“嗯,贤弟少年英才,不必妄自菲薄,来,我们再饮一杯。”
四人举杯一饮而尽。
“你们听说了吗,当今皇上要重开武禁,各门各派现在都在活动,准备重拾当年招牌。”邻桌的酒客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飘到了御龙风等人的耳朵里,四人转眼望去,见一约摸五十年岁的人正在低声与同桌几人说话,只见他两鬓斑白,却目光坚定锐利,三缕长须飘于胸前,一看就非山野村夫所能比。
“老余,怎么可能呢?武禁可是当年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这岂能说改就改?”
“就是!我也不信,当年太祖听信赵普计策,卸了开国功臣的兵权,又封禁武林,实行重文轻武国策,怎会轻易更弦易辙?”
“现在跟太祖皇帝的时候能比吗,那时候新朝初立,武备充足,横扫六合。现在呢,对北汉小国久攻不下,对辽作战次次失利,西边党项一族又蠢蠢欲动,再不兴武力,一味地扬文抑武,靠文弱书生能上战场能打仗吗?”那个五十岁年纪被称呼为老余的人愤愤道。
“理儿倒是这么个理儿。”
“但如此一来,不是要动摇国策了吗?”
同坐的几人咂摸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形势在变,人也在变,国策当然也可以变。”老余说道。
“这么说是真的了?!”
“江湖上岂不又要掀起一股血雨腥风?”
“江湖门派也不尽是打打杀杀之辈,也有怀民族大义者,当年御龙门是何等辉煌,助太祖御级九重,又南征北讨,东平西荡,立下汗马功劳!可如今呢?还有多少人能记得御龙门,又有几人能记得御龙浩?”老余说完摇头叹息,看来也是心怀家国的人。
“御龙门确实当得江湖大派称谓,大者除了它传承千年,势力遍布南北,更说的是它行侠义之道,超然门派之上,这一点我和老余同感。”此人说完与老余举杯相碰后一饮而尽。
“这些管我们小老百姓什么事,我们就喝我们的酒,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闲着没事去调戏调戏村东头的杨寡妇。”另一个人一副垂涎欲滴的色相。
其他人跟着起哄:“你见过?”
“见过?!”听众人起哄他更来劲了。
唯独那个老余还是双眉紧锁,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御龙风听到这个老余提及御龙门和爹爹,本想伸长耳朵多听一些,谁料他们竟然只是再讲些荤段子喝酒助兴,心下有些惆怅。
李继迁见状,问道:“贤弟,有什么心事?”
“没有没有。”御龙风收起思绪忙道,接着举杯说道,“今天能与各位兄台结识已是缘分不浅,我借花献佛敬各位一杯。”
“干!”
“干!”
四人刚放下酒杯,却见闯进来一干衙役,酒楼小二忙过来招呼:“几位官爷,想吃点什么?”
为首的衙役一把将小二推搡到一边去,大声说道:“奉命捉拿党项乱党,大家各坐各位,不许乱动,否则以乱党论处。”
说完,展开一幅画像挨个比对,到了李继迁的时候,那个衙役靠近李继迁仔细的查看,李继迁仍自斟自酌道:“差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是全能对上,他就是党项族人,给我抓起来!”
其实谁是党项族人根本无法完全从外貌上辨认,他们的穿衣打扮皆是中原人士,只不过这个衙役头作威作福惯了,看不过李继迁傲慢的样子,所以想给他点教训。
其他衙役应声持刀上前缉拿,却哪是李继迁的对手,只见一个衙役挥刀向李继迁砍去,李继迁往左一让,刀一下砍在了酒桌上拔不下来,李继迁抓住他的小臂往前一送,接着回肘反击,以肩膀及臂肘之力将其弹了回去,又将围上来的几个衙役撞到在地,个个哀嚎不已。
为首的衙役见状,拔刀亲自上阵,照着李继迁搂头砍下,李继迁拔下刚才嵌在酒桌里的单刀,往上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双刀相交,直震的那衙役虎口隐隐作痛,碍于面子却又不好打退堂鼓,只好咬牙硬撑。这衙役又持刀往李继迁的右肩斜劈下来,李继迁仍未起身将单刀往后一背,又连拆几招,接着一跃而起,躲过了衙役直刺过来的一刀,一个转身飞起一脚直踢得这衙役满地找牙,流血不止。
“好!”
酒楼里的食客都拍掌叫好。
那帮衙役赶紧将他们的头儿扶起来,夹着尾巴跑了,跑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叫嚣:“你们给我等着,有你们好看!”
在边境地带,这种搜捕逆犯的事时有发生,也见惯了官府怕强凌弱的嘴脸和外强中干的作态,所以众人也都没将这帮差役的话当回事儿,收拾一番,又接着推杯换盏,划拳猜谜。
“这官府何故搜捕党项族人?”御龙风说道。
“听说当今皇上为防止党项族人久处边地做大,于是下旨举族内迁。”邻桌的那个老余说道。
“这么说,党项族没有遵旨照行?”御龙风反问道。
“公子猜测的不错,虽然大部分党项人已奉旨内迁汴梁等各地,但还有一部分人觉得这是要泯灭他们的民族,所以愤而出走地斤泽,在凉州一带活动,时而骚扰边境,是以朝廷将他们列为乱党进行缉拿。”老余答道。
“各族同为炎黄子孙,理应以和为贵,顺应民意,朝廷此举未免过于草率,实为失心之举。”御龙风说道。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贤弟,为我们的志同道合干一碗。”李继迁说道。
李继迁四人喝了一大坛酒,除了张浦不胜酒力醉醺醺之外,其他三人酒量相当,面不改色。
“贤弟好酒量!”李继迁说道。
“让几位兄台见笑了,不胜酒力,如有礼数不周之处,还祈原谅。”御龙风客气道。
“贤弟这话可就见外了”。李继迁说道。
“可不是嘛,喝酒就要喝个痛快,不要管那些个礼节。”张浦脸色涨得通红,说话有点咬舌一般吐字不清。
“咱再来一坛如何”,李继冲说道,很明显他没喝尽兴。
“酒无多少,情有深浅,今日与诸位哥哥一见如故,把酒过盏,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不如酒且至此,留待他日再续如何?”御龙风说道。
“既然贤弟如此说了,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山高水长,他日再开怀畅饮!”李继迁说道,“贤弟准备去哪里?”
“先去汝州投亲。”
“汝州距此千里之遥,这点银两还请贤弟收下,买个脚力,剩下的作为食宿之资。”说着拿出来两锭银子放在御龙风面前。
御龙风连连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今日已经叨扰各位了,怎能再受?”
“贤弟莫要推辞,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实在不行就当是借我的,日后再归还于我怎样?”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御龙风说着收下了这锭银子。
“愚兄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继迁继续说道。
“兄台但讲无妨。”
“你我一见如故,引为知己,何不结为异性兄弟?”
“小弟求之不得。”
李继冲闻言忙从店家借来几案香炉,来到当街,点燃佛香后李继迁与御龙风跪拜磕头,只听二人说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李继迁、刘玉风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结拜知心,日月可鉴。”
跪拜完毕,二人相扶而起,李继迁问道:“贤弟贵庚几何?”
“小弟一十八岁。”御龙风答道。
“愚兄三十又五。”
“大哥!”
&ems的耳朵里,四人转眼望去,见一约摸五十年岁的人正在低声与同桌几人说话,只见他两鬓斑白,却目光坚定锐利,三缕长须飘于胸前,一看就非山野村夫所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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