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九章 李泌的谋略第1/2段
张良娣很自然的将袍子披在萧衡的身上。
萧衡身体一僵，诚惶诚恐道：“娘娘金枝玉叶，属下惶恐。”
张良娣微微一笑，道：“萧大人不必拘礼，这些日子你都辛苦了，以后本宫还多要仰仗大人呢。”她这话说得比较深奥，把“本宫”两个字咬得较重，萧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
萧衡心中一震，斟酌语言道：“为太子殿下尽力，乃属下的本分，属下不觉辛劳！”
萧衡的话让张良娣感觉失望，不过马上就回成正常，道：“本宫还要去赶制衣物，大人保重。”
“恭送娘娘。”萧衡躬身。
新平城很小，城郭矮小，许多还是土坯墙，这里没有古色古瓦，都是暗灰色调，甚至连树木都没有几根，只是几根苍劲的松柏。城内小路却曲折迂回，萧衡就这么望着张良娣的背影，甚至都没有发现他身边的冉轻雨到来。
“人走远了。”冉轻雨酸溜溜的道。
“呃？”萧衡回过神来，苦笑，想什么呢，身份地位年龄什么都跟张良娣不合嘛。不过，他想到杨贵妃，暗道惭愧，开口问：“轻雨，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龙女侠呢？”
“她呀，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早睡熟了。”冉轻雨说完轻笑，要不然，自己哪有机会出来，这几天可是被她缠得够呛，他倒好，也不来找一下自己，幽怨的瞥了他一眼。
萧衡默然，当初见冉轻雨时，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爽朗的女侠，她与王婉茹不同，王婉茹像静谷空兰，把所有的委屈自己一个人扛，都是为别人着想，如那西子玲珑心，她是那样的人见人怜。冉轻雨豁达大气，不高兴的时候也能随时让萧衡吃瘪，只是最近她多了很多幽怨。
不可否认，萧衡在感情上很优柔寡断，他明知这样不行，但控制不住自己，他对王小姐许下诺言，可这么久以来，陪伴自己的，一直是冉轻雨，两女都是天之骄子，他实在难以抉择。
“对不起。”萧衡轻轻的道。
冉轻雨一怔，忽而挽了一下秀发，瞥过头道：“莫名其妙。”
“既然都没有睡，陪我走走吧。”萧衡发出邀请。
冉轻雨没有拒绝，半年多来，他们虽然几乎在一起，但君子之交，相濡以沫，都是在为了国家大事，为了大唐，在战争中。很久，很久，他们没有这样放松的一起走走了。
万籁俱寂，只有月光如水。洒在身上，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他们就这么走着，只是偶尔交谈几句。他们从认识的时候谈话很少，到后来无话不谈，然而现在心忽近忽远，反而又话少了起来。
不紧不慢，他们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着一尺，萧衡有心想开玩笑走过去一点，冉轻雨却不动声色避开了，等一不小心拉远了距离，冉轻雨又低声嘟囔：“有贼心没贼胆。”
“什么？”萧衡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
“没什么。”冉轻雨白了他一眼，此刻，她白皙的颊上带着两酡嫣红，像饮了酒一般几分醉意，一双眸子又清又亮。她转移话题，用佩服的语气道，“我说张良娣才生产不久，女子本弱，为母则强，能识大局，劝导太子，为将士做衣服，真是女中丈夫。”
萧衡的思路也转到张良娣上来，身上还披着她籁俱寂，只有月光如水。洒在身上，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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