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祭祀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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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河神祭祀？”</p>
<p>听到这个称呼，陆离眉头一皱，然后问道：“金沙河可是有哪尊河神？”</p>
<p>本能的，他觉得有些不对劲。</p>
<p>如果金沙河真的有河神，那这里有大鳌吃人，怎么不见河神出来管一管，还是说这河神就是那大鳌？</p>
<p>掌柜的脸色愈发尴尬了，他不想回答，但眼前是个大主顾，于是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河里原本是没有河神的，不过十几年前，河里来了一只大鳌，能兴风作浪。所以为了平息江水，来往商旅，每每过江之时，都会选择祭祀大鳌，奉其为河神，以此通行河道。”</p>
<p>掌柜的说法很委婉。</p>
<p>大鳌毁船覆舟的事情，直接一句兴风作浪，就掩盖过去了。</p>
<p>对于其中的顾忌，陆离也能理解，毕竟面对大鳌这种存在，他这种就在河边讨生活的人，有着忌讳相当正常。</p>
<p>不过祭祀河神，就能安然通过金沙河……</p>
<p>“这里面有蹊跷啊。”</p>
<p>陆离瞥了一眼旁边的圆脸掌柜，有心想问他，但对方明显不想多说河神的事情，强逼也没多大意思，还不如自己亲自去看一看。</p>
<p>想到这里，他看着圆脸掌柜道：“原来如此，不知这河神祭祀，什么时候开始。我等远道而来，也想看看本地风俗。”</p>
<p></p>
<p>圆脸掌柜这次回答的倒是痛快：“祭祀典礼明天就开始，同时在城内停住的商旅，也会一同去河边，等祭祀一过，就立刻乘船渡河。</p>
<p>客人来得倒也巧了。</p>
<p>如果客人也准备渡河的话，明日可以与那些商旅一起，不过却要多付些船资。”</p>
<p>“多出船资？”</p>
<p>陆离有些奇怪，不由问道：“为何？”</p>
<p>圆脸掌柜解释道：“这次祭祀，是所有商队一同出资的，这才能够平息江水。</p>
<p>所以大家协商，祭祀的费用大伙一同出。</p>
<p>客人临时加入，也需出了这笔费用，不然那些商旅是不会同意客人上船的。”</p>
<p>“如此倒也应当。”</p>
<p>陆离听了掌柜的解释，不有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决定，明天一定要去看一看，那所谓的河神祭祀。</p>
<p>正好他有些摸不清大鳌底细。</p>
<p>明日既然是祭祀这头大鳌，想来他也会出场，到时便可一窥虚实。</p>
<p>前面的院落很快到了。</p>
<p>他们二十多人，掌柜给他们安排了两处院落，都是比较幽静的地方。</p>
<p>安排好住处，掌柜告罪一声，就下去准备饭食了。</p>
<p>等他离去之后，其余鬼神各自去了自己的院落，沈岩则跟在陆离身旁，此时忍不住道：</p>
<p>“陆先生，那河神分明就是那头大鳌，其阻断河道，吞吃行人还不够，现在还敢冒充神灵，真是胆大妄为。”</p>
<p>沈岩作为阴神，对于这种吃人的妖邪窃据神名，败坏神灵名誉的行为，最是厌恶敌视。</p>
<p>陆离并非神灵，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心情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明天我们去看一看这河神祭祀，到底是个怎么祭祀法，才能让一个妖怪放人通行。”</p>
<p>沈岩有些期待的说道：“先生是准备趁祭祀的时候，哪大鳌出现，将之除去吗？”</p>
<p>“此言还尚早。”</p>
<p>陆离摆手打断了沈岩的话，但却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p>
<p>“我等行事还是要谨慎些，明日见到那大鳌，若是实力强，那就算了，如果实力弱是那头大鳌，其阻断河道，吞吃行人还不够，现在还敢冒充神灵，真是胆大妄为。”</p>
<p>沈岩作为阴神，对于这种吃人的妖邪窃据神名，败坏神灵名誉的行为，最是厌恶敌视。</p>
<p>陆离并非神灵，倒是没那么大的反应，心情平静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明天我们去看一看这河神祭祀，到底是个怎么祭祀法，才能让一个妖怪放人通行。”</p>
<p>沈岩有些期待的说道：“先生是准备趁祭祀的时候，哪大鳌出现，将之除去吗？”</p>
<p>“此言还尚早。”</p>
<p>陆离摆手打断了沈岩的话，但却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p>
<p>“我等行事还是要谨慎些，明日见到那大鳌，若是实力强，那就算了，如果实力弱……”</p>
<p>他脸上挂起笑容。</p>
<p>以这头大鳌吃人的行径，那准备好给自己多加一笔灰气吧。</p>
<p>“小人懂了。”</p>
<p>沈岩了然的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p>
<p>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p>
<p>天才清早，陆离不过刚刚起来，就听到客栈外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唢呐鼓吹声。</p>
<p>想到昨日掌柜所言，便已清楚，这是祭祀开始了。</p>
<p>他也不多耽搁，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就起身出门。</p>
<p>出了房门。</p>
<p>陆离就看到沈岩已经等候在院内了，除了他外，那些鬼神也都在。</p>
<p>“陆先生。”</p>
<p>沈岩看到陆离出来，行了一礼。</p>
<p>“祭祀已经开始，我们去看一看吧。”</p>
<p>陆离微微点头，然后带着众鬼神出了门。</p>
<p>比起昨天，今日街道上人很多，似乎整个县城的人全都出来了，还有不少从城外赶来的。</p>
<p>不少商贩冲击出来摆摊，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p>
<p>若非见过昨天的冷清，距离实在很难想象，这是同一座城市。</p>
<p>“看来河神祭典，在这里已经相当于庙会节日一样的集会了。”</p>
<p>在街上走了一圈，陆离不由有些感慨。</p>
<p>一个祭祀妖怪的日子，最后竟然成了当地的习俗，惯性这种东西，还真是让人感到可怕。</p>
<p>一个吃人的妖怪，最后也能做神。</p>
<p>在燕国这片地界，神和妖的界限，已经模糊至此。</p>
<p>“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头大鳌，必定要除去。燕国这些妖魔，也一定要全都驱逐。”</p>
<p>沈岩看着周围行人的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似乎真的把这当成一种拜神的集会，开开心心的参加着，心里触动极大。</p>
<p>“若是不能及早改变这种现状，恐怕百年之后，妖就真的变成了神，魔也成了仙。那时正邪相换，天地失序，纲常颠倒，燕国也就彻底成为了妖魔之域。”</p>
<p>沈岩实在无法想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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