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凡与仙第2/2段
白果觉得父亲就是想让自己追问这个话题，好借此缅怀一下过去。
“没了？”
“没了！”
“哦。”
“对了，你们找我来到底是想干什么来着？”
白果看了看二老，问道。
“你妹妹的时日无多了，花儿大限将至，就在这几日！”
爹娘显然是对白花的情况比白果更加了解。
即使有些先前的话题缓冲，此刻这句话一抛出来，还是像一颗千斤重坠一样，将气氛直接砸落到了谷底。
“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吗？”白果的语气里充满着不甘，他抬起头望着爹娘。
但是爹娘的目光竟然表现得十分坦然，仿佛即将死去的不是他们的女儿。
“任何人都会死，包括爹娘。”
“也包括我？”
“当然，不要畏惧死亡，只需要将它当作一次全新的漫长旅程的开始。”
“是轮回吗？”
“即使没有轮回，也是一样。”
“可是妹妹她还没有起航．．．”
“海面下将会是一个更美丽的世界！”
白果双目低垂，臻首不语。
父亲抬起他的头，对他说道：“悲伤已经够多了，爹娘希望你的余生中尽是欢笑。”
白果勉力的笑了一下，似乎不是出自真心。
等等！
白果忽然抬起头来，睁大了双目。
这话怎么说的跟告别一样？
美妇人看了一眼中年书生，中年书生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事实上，花儿也是意外出生的。当时爹娘正在逃命，已经逃了很久了。结果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你娘怀孕了，这才有了落地生根的打算。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们捡到了你，然后来到了这个小山村，直到如今。”
娘亲又补充到：“通过秘法感应，大劫在即，恐怕这次是逃不过去了。更何况，爹娘也不打算再逃了！”
白果曾经做过的最令他恐惧的噩梦，就是花儿还有爹娘，全部都离他而去，只剩他一人，孤苦伶仃，每日与狗相伴。
“你们要带我一起走吗，带着花儿一起？”
“不，时间还有一些，需要处理一点麻烦的事情。等埋葬了花儿之后，爹娘会把仇敌引开，然后你．．．”
还没等父亲说完，白果就急不可待的打断到：“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爹娘，到底是怎样的仇敌？而你们又是怎样的仙人？如果我的力量足够，如果我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仙人，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白果看着自己的双手，第一次，他产生了对力量的无比的渴望。
看着白果有些魔怔的样子，娘亲将他温柔的揽进了怀抱。
白果刹那间平静了下来，感受到娘亲似急似缓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他的眼前竟有些朦胧。
“事实上，果儿．．．”
听到父亲的话，白果抬起了头。
中年书生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说道：“虽然我觉得现在已经不用问了，不过，最好还得是需要你自己做出决定——”
接下来，中年书生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么，
选择吧！
果儿，
我的孩子！
凡？
还是，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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