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朦卜》第1/3段
《朦卜》
———
梦里回到了青涩的年纪
我正在上课
所有的学生坐成一排
桌子挨着桌子
长长的一横排
看起来很亲密的样子
———
一边的同桌把身体靠过来
低声讲了一个笑话
大概是很好笑的笑话
他讲完笑得很大声
老师注意到我们
叫我来回答一个问题
———
我慌乱的站起来
刚刚听了个没听清的笑话
也不知道好笑不好笑的笑话
从梦开始的时候
也没有听到老师的声音
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
———
只得拿起课本
期望自己能回忆起什么
翻动的纸页声
在整个梦里回响
所有人安静的听着、看着
无动于衷的沉默着
———
时间在前进
时间已然停滞
我一无所知的站在那里
哪里都找不到答案
哪里都没有回应的声音
我已经无从思考回答了
———
另一边的同桌终于开口
发出好听的声音
告诉我要学会放弃
书里没有我的答案
他们也没有
能给我的答案
———
我没犹豫的接受了
当即放下了手里的书
承认自己回答不上来
一瞬间的痛快解脱
凝结的空气流动起来
让我喘上来一口气
———
而后有一种失落感
在心里四处漫延
像是溺水的人
扑腾到一口带水的空气
胸腔里一阵阵的疼痛不止
整个人还是沉进了水底
———
一节课接着一节课
老师换了一个又一个
学生们一个也没换
我们还是排成长长的一排
桌子挨着桌子
亲密的坐在一起
———
正在上得是什么课？
我全没有梦到
又是在一点声音也没有的空间里
又被提问到
要我到黑板上
写下第一道题的答案
———
要写下我能给出的答案
最好是正确的答案
我回忆不及
&的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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