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灰堆里的姑娘》第1/2段
《灰堆里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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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吱一脚踩下去
皑皑的白雪没到膝盖
下一脚抬不起来
整个人都陷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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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厚重的衣服
裹得严严实实
我想回过头去
看看身后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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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是白茫茫的雪
只有我自己
茫然无措的陷在那里
怎么也走不出去
———
一翻身
我从灰堆里醒过来
浑身沾满了灰渣
并对此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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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炉里亮着火光
炉上坐着水壶
壶里的水烧得哇哇开
一阵蒸腾的水汽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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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得脸颊通红
脱掉脏兮兮的外套
一身白色的长裙
坐在铺花革的炕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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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热浪窜进房间里来
里面裹挟着食物的香气
一阵饥饿的咕咕叫
在我的肚子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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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不停叫嚣
我不去理会它
摸了摸木制的炕桌
颜色深沉有一点旧
———
木块和木块交叠在一起
没有一根铁钉的味道
它神奇的立在那里
好像这一切理应如此
———
直径有一米多的黑色铁锅
咕嘟咕嘟的发出声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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