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会第1/2段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陆北游被一大早收到“老师有大事要做，今日放假一天”这种消息的宋青青叫醒，前前后后问了他好几遍，说是不是他讲老师痛扁了一顿，老师今日下不来床了，不过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后，才满脸失望地走了。
随后被宋红柚安排了早上写作业，下午写完了才能出去玩的任务之后，又开始鬼哭狼嚎。
早醒的陆北游也没有再睡，知道这小祖宗在家也不能让他安稳睡觉，百无聊赖，要到门口外边抽口烟。
清晨的空气显得湿气略重，但温度已经慢慢恢复了，东海城中常常弥漫着轻度的雾霾般颗粒物，需要上班的宋红柚做了早餐之后，还在楼上打扮，陆北游蹲坐在了酒吧前的台阶处，点着了一根烟，舒坦地呼出一口白烟。
僵硬的莫向前逐渐恢复了体温，寒冷的一晚居然没将他冻死，他依靠体内一缕有胜于无的原力活了下来。
“没死球呢？！”
陆北游自然早就发现了他的存在，但并没有理睬，直到他醒来之后，抬起了头，才随便问了一句。
“我昨夜在这等朋友，遇到了一些意外，没有地方去，在这睡了一晚，打扰到你做生意的话，我马上就走。”莫向前想要站起来，却手脚无力，一时间没法做到。
“那等到了吗？”陆北游依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莫向前苦笑着揉了揉膝盖，“没有，晚上那种情况，大概是想来也来不了了吧！”
“希望是这样吧！”
“你是这里的老板？”
“算是吧！”
门忽然被推开，准备好的宋红柚走出门外，外边穿着一身银色大衣，微卷的头发披在肩上，有些还夹在了衣服里，脸上没怎么化妆，直筒裤，平底鞋，低头时散发无限魅力，她夺过他手中的烟仍在地上，“青青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写完作业才能出去玩。”
说完话之后，也不管陆北游答不答应，朝上班的路走了去。
莫向前看呆了一会儿，憨憨地笑道：“老板娘真漂亮。”
陆北游却是正眼看了他一眼，莫名伸手挠了挠头，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他么有眼光。”
两人大眼瞪小眼转而都是哈哈大笑，陆北游见他这狼狈的样子，冲他一句话，也将他招进屋子里，让他进入厕所洗了个热水澡，两人坐在吧台上说了些长短。
搓掉了身上两斤污垢的莫向前，再换上那身衣服之后，倒也能找出个俊俏后生的模样。
陆北游不擅长说教，可按照他的阅历和心性，听完了莫向前说的话之后，倒也能推理出个一二三来。
赌徒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但也也能不拘一格地分成两种，一种是用自己的一生去赌，或是好人或是坏人，总归不会让人太过厌恶，反而另外一种赌钱的，一死了之还好，苟延残喘活下来的，眼中大多真伪莫辨，这种人认识都是一种危险。
“那你小子岂不是一个人？”
“我还有两个朋友呢！”
莫向前听到这句话难免有些伤感，爷爷年纪也大了，他其实心里清楚，行动还不太利索，下山这么段时间，没有任何的消息，总归是凶多吉少的，也学着陆北游那般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小口，辣的直吐舌头。
“这玩意有什么好喝的，辣的要命。”
陆北游惜酒入金般，将莫向前退回来的酒倒入自己的杯中，一杯下去便不敢再喝第二杯了。
酒吧内，也还算是宽敞，墙壁上画满了涂鸦，还有些角落贴着一些告示和广告，虽然难得一见客人，但也总是打理得井井有条，这让莫向前都有些怀疑，眼前这老板能干这事？
不一会儿，陆北游上楼拿早餐，宋青青听说了莫向前的遭遇，把自己的早餐也让出一半让他拿了下去。
两人坐下来聊得多了一些，一方面陆北游习惯与这种尚存单纯的孩子聊天，一方面作为一个长者，也有照顾后辈的原因，两人很快就赌博上聊到了其他地方去，介绍了晚上出现的正常状况，说清楚了城市里的生存法则和禁忌。
总之，在陆北游的眼中，莫向前像只尚未长毛的雏鸟。
还说什么向前基石向钱，做人同间，没有任何的消息，总归是凶多吉少的，也学着陆北游那般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小口，辣的直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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