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礼成第2/2段
白瑾听到燕子豪说到了自己的父亲和爷爷，心下的悲伤被这突来的激动冲淡不少，两眼渴望的看着燕子豪，似乎想要知道关于白氏的一切。要不是燕云刚刚嘱咐他不要多说话，这个时候白瑾早就追着燕子豪问个不停了。燕子豪似乎看懂了白瑾的心思，柔声对白瑾说：“看来关于你爷爷的事你知道的不多，等有机会我讲给你听。”这语气比对燕云说话的时候却好了很多，白瑾没注意，燕云倒是微微惊讶，随后便是心下一喜。
“多谢燕爷爷。”白瑾欣喜的说。
“爹，白瑾现在无依无靠，我想暂将他留在燕府住下，您意下如何？”燕云趁着现在问到。
燕子豪几乎没有太多思考，便说：“白家就这么一个苗子了，我再不管怎么对得起泉下的展眉兄呢。只要不违背燕氏祖训便是。”燕子豪说完看了一眼燕云。
燕云和燕子豪对视一眼，眼中略有迟疑，不过也没再说啥，应了下来。
“燕爷爷，我能拜燕叔叔为师吗？自从我亡父遗母之后，燕叔叔就一直照顾我，更多次救我。燕叔叔对我便如，便如我父亲一般！我想跟着燕叔叔习武修行，将来为父报仇。”白瑾越说越激动，声音急切，到后来便是有点哽咽。说完便对着燕子豪磕起头来，大堂之上一阵咚咚咚的磕头声。
燕子豪一阵沉思，并没说话。看着白瑾的额头磕出了血来，燕云于心不忍，便说道：“爹，今日在百花台您对咱幽州城千余年来赛花的花种都允许牡丹之外的其他花种了，燕氏这个祖训难道就不能也改一下吗？”燕云大着胆子跟燕子豪说道。出乎燕云的意料，燕子豪并没有呵斥他，只是略感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又是一阵沉默。燕子豪脸上阴晴不定，似思想上的挣扎，脑海中的较量。
“好吧，只要燕氏的饮冰诀不外传，其余的就都依你吧。”燕子豪一声叹息，声音略带苍凉，缓缓地说。说完便转身向内堂走去。此时的燕子豪没有一点往日城主的威严，神色落寞，两鬓斑白，好像突然间苍老了许多，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竟是看的让人心生怜悯。燕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没一件事顺着父亲的意思做过，父亲一下变得这般苍老，恐怕自己有一大半的责任。燕云顿时心生愧疚，快步走上去，扶着父亲走向了内堂。燕子豪略一停顿，但也没有推辞，由着燕云搀扶着。可能这个时候燕子豪的心里对燕云这个带有弥补性质的孝顺也是感到了一丝的欣慰吧。
“瑾儿，你快起来吧。我等等就来。”
“谢谢燕叔，谢谢师父！”白瑾欣喜的应了一声。
幽寿堂里只剩下了白瑾一人，白瑾便四处打量起来。这幽寿堂并不亮堂，在堂正中处梁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福寿齐天’四个墨色大字。大堂左后边烟雾袅袅，给这幽深的大堂更增添了一丝神秘，鼻子里淡淡的焚香味便是从那里传过来的。白瑾带着好奇心走了过去。走近了才隐约看到这大堂后面是一个并不大的暗格，里面烟雾更浓，像是供奉着什么东西。白瑾用手扇了扇有点呛鼻的香雾，走了进去。暗格里一个不大不小的香炉放在一张三尺高黑色的桌子上，里面插着依旧还在燃烧着的香。桌子后边是一张一人高的大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好几个牌位，牌位的后面便是墙了，不过墙上却挂着一张巨大的人物画像。白瑾个子小，看不太清画像上那人的模样，依稀觉得那人身材魁梧，穿着华贵，样貌威严，自有一股让人俯首称臣的气势。画像前的牌位一共有八个，上面好像写的都是燕氏第几代家主xxx之位。
白瑾知道这是燕氏的历代祖宗牌位，便恭敬的跪在香炉前面的垫子上，对着这画像和牌位说：“各位燕氏的师祖在上，在下是白氏子弟白瑾。今日我白瑾既已拜燕云叔叔为师，今后一定以燕叔叔为师为父，好好孝敬他，勤奋习武修行。今后便以燕府为家，无论如何，今生决不做对不起燕氏的事。请各位师祖放心。”说完便是恭敬的磕起了头。一共二十一个响头，每一个都结结实实磕在了地板上，并没有因为刚刚给燕子豪磕头时磕破了便有丝毫偷懒。等到白瑾起身的时候额头已经肿的老高了。白瑾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燕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师父，我刚刚在给......”。
“我都看到了。瑾儿你有心了。”燕云柔声说道。
“师父，我还没给您正式磕头呢。”说着白瑾便有对着燕云跪下，准备磕头了。
“瑾儿，你给各位祖师爷都磕过头了，我这个头就免了吧。再磕你这小脑袋就该开花了。”燕云笑着说。
白瑾也呵呵笑了起来，便也不再坚持。“等明天，我拜见师娘的时候再一并给师父你磕头。”白瑾觉得燕云跟父亲年纪差不多，心想燕云叔叔肯定成家了，便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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