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往事随风第1/4段
多力克的表情由诧异到厌恶，进而抱着肩膀打个冷战，头不住地摇晃.
“不干!“
“雷米会带着那些疤一辈子，而你只需要忍一忍.“莎莉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
“你们知道什么是疼痛么?“
多力克走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抽出匕首，在两人的拇指上轻轻划过.
“你做什么?“
莎莉推开他，翻过自己的手腕，还好伤口不大.随着多力克甩了甩手上的血珠，一道火焰缝合了他手上的裂口.而莎莉忽然感觉拇指上的皮肤如针扎般疼痛.
这是?多力克的血液侵入了自己的伤口.莎莉抓着手腕，几乎无法站稳，恨不得取把刀来切断指头来解脱这附骨的灼烧.靠在墙壁上勉强支撑住了无力的身体，不断减小的疼痛区域是她唯一坚持的动力.
每一个瞬间，都无比的漫长.终于，手上只剩下麻木，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胸口也是点点洇渍.
“感受到了么，这就是我每次受伤后的感觉.“
“你骗人，我尝过你的血，根本不会这样，一定是你在搞鬼.“
“不是我尽力压制，你早被烧成一堆焦炭了，哪还有机会让你在我背后捅刀子?“
莎莉想起那天地牢里，咬住多力克的腿，他的确反常地许久不曾动作.
“那雷米也要承受这种痛苦么?“
“一点小伤就要死要活，谁来体会下我这么多年死而复生的感觉?“
“可你毕竟......“
“够了，我是个人!“多力克声音中多了些许冷峻，缓了一口气，“我会考虑的，滚吧.“
这么久了，莎莉是第一次挨骂.无论是在地牢中被审讯，还是她的骗局被戳穿，多力克都不曾这样的愤怒.
她拖着还在发抖的双腿走出了房门.一件薄薄的纱袍从里面粗鲁地抛出，挂在她的头上.她静静地披上袍子，遮掩住身上的汗渍，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真有人有本事让你生气呀.“亚娜在一边偷笑.
“太荒唐了，别人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么?“
“没人要你的命.“
“夸张懂么?你谁啊?你哪位啊?“
亚娜没理会他在发神经.
“那个女孩就是你一直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吧.“
“嗯.“
“你做的恶，就要用你的善去弥补.“
“这还能当生意做?几斤的善去补几斤的恶啊?“
“心中无愧，夜里就不做噩梦了.“
“我觉得你适合去教廷当个主教什么的.“
“我离开了，女王会被你气死.“
“格妮娅怎么样了?“
“病来山倒，病去抽丝，哪有那么快.“
“我是说是不是......“
“不是，因为这事我还被女王骂了.没事的话，我退下了.“
多力克看着不想搭理自己的亚娜，嘴里不停地诅咒她被处罚.
长叹一声，发泄完了，该去卖血还得去卖.自己做的恶，自己去弥补，能补回来多少很难度量，许是杯水车薪，不过加百列提出的条件至少是说明有和解的可能.等到教廷要对付自己的时候，少一分敌意也是好的.
emsp; “我离开了，女王会被你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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