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姐姐，对不起第1/3段
林菲走后，留下的三个花衣少年在德克士的大厅里，表情各异地，还站在原地。
手里拿着一杯可乐的，站在取餐台那，一脸震惊。
卡座那里站着的，除了震惊的表情以外，嘴角上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坏笑。
站在走廊上，还仰着头的少年，眼睛正向下努力地斜瞟着，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在刚才的餐盘上摸索了几下后，终于拿起刚才用过的纸巾，往鼻子里塞了塞。
纸巾上，还是沾了些血。
“昨晚中枪后的血，说不定都没这么多。”
温启凡心想，鼻子果然还是太脆弱。
在感觉到鼻子里已经没有热流，脑袋也不再嗡嗡响，温启凡试着慢慢地低下头，确认血确实已经止住后，赶忙就朝着门外，追了出去。
东西损坏了，钱都还没有赔，他不想让对方就这样跑掉。
虽然兜里就只有一百多块钱，但他也不知道一片玻璃，能有多贵。
“姐姐......”
温启凡跑出来，冲着出租车旁的林菲就喊了出来，这是他行乞多年的一个习惯。
听到响亮又毫不害臊的一声“姐姐”，林菲正拉着车门把手的右手，竟颤抖了一下。
她觉得，她同学跟他哥的脸皮都已经够厚了，但没想到，他们这一路人里竟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那两兄弟的脸皮加在一起，再叠上一叠，或者多叠几叠，在此刻看来，垒起来的厚度也都抵不上这一人的。
这任凭谁来评理，她都觉得不应该被这人叫做“姐姐”。
哪怕是“姐”也都要好一些，至少不觉得有这么正式。
林菲本来打了人，出了气，心情不说好转，但起码是得到了一点安慰。
可这人，就用了两个字，一个词，先前的物理攻击瞬间转变成精神攻击，还是个暴击。
林菲此刻很无语，很心烦，很遗憾刚才的连招才两式......
不过，她最终还是忍住了。
没回头，拉开车门，上车，嘭，关门，告诉司机赶紧走。
车门关上，没有熄火的车子马上动了起来，司机瞟了一眼跑近车旁的寸头少年，又看向后视镜里的林菲，好奇地问道：
“你弟？”
后座的林菲没有作答，只是看似平静地闭上了眼，心里感慨：
同是一种生物，男人的脑袋里，怎么都会缺一根筋？
车外，温启凡口中“对不起”的“对”字都还没收音，就已经只能看到出租车端正的屁股了。
这之后，他回到德克士的门口，站了一会，最后又回了店里，走到两个“同伴”面前，想要个联系方式，去道个歉。
即便林菲不接受，但因为他而造成的损失，必须让他赔。
对于与钱有关的，温启凡重获自由后，就认了个死理，不再要别人的一分一厘。
; 后座的林菲没有作答，只是看似平静地闭上了眼，心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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