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啃面包排座次第2/4段
在一个徒手攀岩的项目附近，我们得知下午两点会在附近举办一场有精美奖品的多人比赛，于是纷纷报了名。十二点多了，大家在小超市里买了点面包和水，在附近的草地上席地而坐。
“咱们找点话题呀，在这里干吃着，不尴尬吗？”徐牧边吃肉松面包边说。
“徐牧，要不你来讲讲你的大作吧，《打爆黄敏学脑袋的二十八种方法》。”叶芮阳笑着说，“我最期待那个一劳永逸的，别让他把我弟拐走了。”
“其实我是有点想加入敏学哥哥的乐队，但我家在江北呢，离一中太远了，很难来排练的。”阿放说。
“一中可以住校，虽然条件很一般。你要是考上一中，不就能加入乐队了？”徐牧说。
“对呀对呀，哥俩上同一所学校，这不挺好的。”岳隐说着，拍了拍脖子上的相机。
她是缺模特吧。
“我是有点想上一中。但我算是被五十四中提前录取了。离家近，当初搬家来江北，也是看上了五十四中的学区房。早知道的话，我就跟爸妈商量商量了。住城里虽然房子小点，但生活方便，离哥哥家也近。”阿放大口大口嚼着一个鸡肉汉堡，叶芮阳不时拍他的背，像在帮助他下咽。
“唉，现在一想，还是你最无忧无虑，学校定了，平时也轻松。小学就三门主课，我们现在有七门课要考呢，等到初二还要学物理，初三要学化学。还是小学幸福。”徐牧感慨道。
“是的，我听哥哥说，你们不仅要考试，还要看许多书呢。一大摞，超厚。我在想是不是趁我还没上初中先看几本。”
“你说的是语文必读书目吧？考试也要考。”姐姐说。阿放点点头，问我们要看什么。姐姐把书名全报了出来，然而才报到一半，黄敏学就喊停停了。很显然，姐姐报的他全没读。
“那有没有哪本书是你们都看了的？要是有的话，我也想先读读。”
毫无疑问，必读书目里肯定有一本符合这个条件，那就是《水浒传》。别的书不敢说，这本书男孩子大都能看得进去。果然，大家纷纷提了这部小说，阿放说他也看过一点。于是姐姐想到了一个游戏，说古有“青梅煮酒论英雄”和“梁山好汉排座次”，我们就叫“啃面包排座次”（大家一听都笑了），简而言之就是给每个人选个绰号。先由一个人提一两个他比较喜欢的人物，再由大家集体讨论，最后给出一个恰当的外号。顺序的话，是大家各拔一根枯草，最长的那个人先说，然后按顺时针旋转，轮流讲。
抽到“第一顺位”的是赫明明。
“我的话，小时候特别喜欢武松。打虎英雄嘛，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决不随随便便低头。但是今年看了原著，发现武松也会滥杀无辜，就没有那么喜欢他了。非要说一个话，我印象比较好的是美髯公朱仝——以前一直不知道‘仝’字怎么读呢。他是个有情有义又负责任的人，放走雷横以后还回去自首。而且他知恩图报，对小孩特别好，最后的结局也挺不错。不过我还没胡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肯定不能算‘美髯公’。只要你们不给我安排‘黑旋风’之类的外号，我是没问题的。”
“明明果然很正直呢。我一开始给你想的外号是‘霹雳火’，因为你的名字嘛，又红又亮，两个‘赤’两个‘明’，恰好秦明的名字里也有‘明’。不过秦明虽然厉害，性格就有点暴躁了，这和我们明明倒有点不像。”姐姐说。
“‘神火将’也可以。魏定国武功不俗又通晓兵法，关胜在他面前都吃了败仗。只不过他是地煞星，名头没有前三十六人那么响亮。”黄敏学说道。
“好嘛，你还挺熟的，我对这人都没什么印象。你不会把所有时间都拿来看《水浒》了吧？”徐牧敲了一下那颗小骷髅头。学学吐了吐舌头。
明明表示很满意。第二个是叶芮阳。
“我嘛，当然喜欢最强的那个啦。玉麒麟卢俊义，作者钦定的全书第一，‘棍棒天下无双’。嘿，你们俩说说看，我的游戏技术是不是最强的？”他向我和米乐抬了抬下巴。
“得了吧，那是你没和我打过。”岳隐冲他哼了一声，“之前打靶你也没赢过我啊。”
“你是我们的老大嘛，卢俊义是老二呢。照理说你得是及时雨宋江吧？”我说，“而且，你年纪是我们中最大的，排第一也不是不行。”
“不，你们没人比我大，我和叶芮阳是同一年的，但我生日在七月份。”徐牧说。难怪她总像个大姐姐，看来不只是个子高气场足呀。
“那就对了嘛，我年纪是第二，长得也比较白，个子不矮，就是玉麒麟嘛。”叶芮阳对自己比了比大拇指。
“卢俊义的武功数一数二，不过他的智商就没那么在线了。藏头诗看不出来，喜欢搞封建迷信，被吴用卖了还替他数钱，你确定要当玉麒麟吗？”黄敏学提醒道。
叶芮阳自然坚持己见。
接着是阿放。
“《水浒传》我没看完，但是故事都晓得。人物嘛，我比较喜欢浪子燕青。当然，我知道各位哥哥姐姐里一定也有人喜欢燕青，我年纪小，也比不上燕青那样机智聪明，担不起这个绰号。大家看着给吧。”
“哈，我觉得你和燕青挺像的，多才多艺，而且卢俊义和燕青本就是一对嘛，正好和你哥搭在一起。”
“真的吗？谢谢米乐哥哥呀，我超开心。”
“拉倒吧，米乐是和黄敏学合伙黑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说我智商低。不如米乐我认了，黄敏学你成绩哪比我好了？”
“好啦，哥。”阿放拉着叶芮阳举起的胳膊，半分讨好又半分撒娇地安抚他，“听我说嘛，刚想到一个人，铁笛仙马麟。武功不算太差，还能吹笛子。我叫‘铁笛仙’就挺好。”
“由一个人提一两个他比较喜欢的人物，再由大家集体讨论，最后给出一个恰当的外号。顺序的话，是大家各拔一根枯草，最长的那个人先说，然后按顺时针旋转，轮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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