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二兵陨三贤,双子落九牧第4/4段
“哎……”仁贤轻叹一声,他不知如何解释,可此事他的确脱不了干系,“是我。”
听这人之语满是无奈、懊悔,天上从树梢落下,身后的披风随之起伏不已。落地后,天上终于注意到自己与眼前的萧瑟极为不搭,身形一转,一身灰白长衫将这显眼服饰取代;也终于想起使用时间之力,右手轻抬,试图以时间之力了解去发生了什么,可天之力刚一调动,一阵剧痛由胸口传来,险些倒在地上。
“你受伤了,没有二、三十载恐怕不能恢复。”仁贤深知,阻挡那样一场浩劫,就算是多情星辰,也不堪承受。
听罢,天上拔下和自己息息相关的郁青发簪,见其上大半焦黑,这才想到自己为天火所灼,无奈摇头后将发簪收在怀中,再次看向天剑:“想必是你控制天剑卸去坠落之力,我这才能劫后余生。”说罢,蓦然想起什么,急问:“那我弟弟呢?我是说和我一同落下的另一颗星辰!”
“你放心,虽然他的情势比你严重,可应该也没有性命之忧。”
天上似有所悟:“想必天下是被陨落星辰救下。”“陨落星辰”则是另一柄神弓的名字,也只有它,才能承载从九天银河坠落的无尽力道。自言自语罢,再问:“老人家,那他……”
不及天上问出,仁贤已然回道:“另一柄神兵不知所踪,我用的是一柄长枪。”
“不知所踪?一柄长枪?”天上顿时又有心慌,非是他并不是说的那样处乱不惊,只因太过关心弟弟。
仁贤再道:“那柄长枪是我二弟肉身所化,虽说比不上神兵,可也威力不凡。”说罢,更叹一声:“奈何陨石坠落之力难以估量,我虽用长枪接住了他,可只知他落于南方,具体何在着实不知。”
天上足以放下心来,谢道:“多谢老人家。”称谢后,他更对这个世界、对天剑中的老人有些好奇:“我是来自多情时空的天上,老人家,这里的事你能细细讲讲吗?”
仁贤理了理思绪,将有关九牧的事简单道来。
原来,一千年前,九牧大地久为魔煞所苦,与魔煞一同问世的神兽、圣兽们,也因灵智不足、不懂修行之方等原因,纷纷败下阵来。就在无数生灵将遭受灭顶之灾、天地即将失衡之际,因为九个人在某个晚上的慷慨赴死,九嵩山上忽然日月同辉,天地利用千万年的积累,催生出日月同天之相。这浩浩光辉洒向了九嵩山上三种历经千年风雪仍屹立不倒的植物:山巅之松、山腰之竹、山脚之梅,上古三贤应运而生。此后,三贤率领人类、神兽、圣兽等族,耗时一千三百年,历经无数艰辛,这才结束了上古之乱,并着手在伤痕累累、矛盾重重的九牧大地上重新建立秩序,眼见初有成效,九牧大地即将迈入新的纪元,可却在那个晚上,因为天之殇事件,彻底打乱了牺牲了无数生灵才换来的休养生息。
天上仔细听完,见仁贤大有悲戚,劝慰道:“仁贤不用自责,此事罪在多情时空,若不是我们疏忽大意,被域外天魔盗去神兵,九牧大地绝不会受此无妄之灾,我既然到了这里,自不会坐视不理。”
“是啊,虽有无妄之灾降临九牧,可也带来了你。可惜许多事我已无瑕再说,可有一夙愿我不能不说。”仁贤声音渐有忽微,“虽然上古之战已经结束,可九牧早已伤痕累累,仍旧矛盾重重,你能不能完成我们没有完成的心愿:将多情遍洒九牧。”堪堪说完,仁贤的神魂已不能维系。
“刚才天网上传来的动荡是您帮我承受?”天上想通此点,急忙持起天剑,向其中注进道力。
“天上,你不用耗费心神了,维持我苟延残喘不难,可你刚刚恢复一点的元气不该浪费在我身上。这份夙愿与我自己的性命孰轻孰重,我早已做出取舍,你也应该能够取舍,应该做出取舍。”说罢,多种情绪交织心头,仁贤的神魂更为动荡起来。
“仁贤!”天上虽明其理,可仍不愿放弃。
“放眼整个浩渺宇宙,九牧大地或许微不足道,可她生我、养我,承载着我无数的记忆,更承载着无数生灵的希望。多情时空的君上啊,我相信你,可我还是希望亲耳听你说出来。”
天上闻言肃穆,郑重点头,将天剑横放双手,目光转向冰天雪地之中:“我会完成你们的心愿,将多情遍洒九牧,您放心吧。”
“有你这句话,我怎不放心?谢谢你。”说着,冰天雪地中似乎多了一道目光,它是仁贤的不舍,它又是整个九牧大地久经沧桑的见证:“两位贤弟等我好久了,我想,大概是时候了,愿我多灾多难的九牧大地尽早迎来清明!”说罢,仁贤放开维持意念的力量,一缕藏青气息从天剑中溢出,直上天穹不散。
就在天上怅然若失时,远处忽然有两个黑影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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