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冰目原上心不冷,傲雪门中人未骄第3/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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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端起茶杯,只觉瑞气扑鼻,让人神魂一振,望去杯中,但见茶水棕黄,频泛光泽,如潺潺流动;几根嫩芽中悬杯中,不坠不升,若凤栖其间。略一品味,茶香由鼻端沁到咽喉,始觉平淡,不足为奇。可片刻过后,沁著茶香,以达肺腑,才领略出无穷之妙!此水此茶甜中有刺苦,苦中有甘甜,真称得上世所罕见——水之别致,茶之不俗,恰具其分的温度,使甜苦中和却不为中庸,融融洽洽,两相纷呈:苦中酿甜,觉苦之醇厚甘美,甜中蕴苦,觉甜之清洌不腻。唇齿之余香,使人耳清目明,似觉耳边泉水叮咚,眼前凤舞翩跹,只感心扉豁然,使人好生轻快。

  天上品味已已,回味无穷,不觉厅前路上有人大步而来。等回过神,只见三人已踏阶入厅,先前一中年男子,雁尾眉,单凤眼,四方脸,蓄两撇胡须,天圆地满,中正平和;其左是一女子,面如皎月,熠熠生辉,眸似冰泉,粼粼泛冷;二人身后那少年,相貌平平才显气质不庸不俗,神态拘谨却也自在自如,正是贺祝。

  三人进得厅中,贺祝迈近天上,引见道:“师父,何师姑,这位便是弟子所说的前辈。”

  师父道:“我叫寒泉冽,这位是我师妹何晓冰。”

  天上早已起身,自报名姓:“我叫天上,久欲与寒门主、何姑娘谋面而不得。”

  “尊驾见过在下师兄妹?”

  “三月前在雪山脚下曾远睹威颜。”

  寒泉冽再度将天上打量一番,犹不能信,疑道:“难道当日那四个恶人找的是你?”

  “正是。”

  “请坐!”

  四人分宾主坐定,天上才注意到,寒泉冽和何晓冰身后的霜银服饰上并无冰晶标志。原来无此标志者便是与门主同辈的标志。

  寒泉冽问:“敢问何故?”

  天上眼望卧在脚边已睡着的天相,道:“因为它。”他也不算说谎,可缘何不能明言是因仁贤仙逝之故?只因若说此事,则必要表仁贤因何而逝,九牧既“仍然矛盾重重”,若让世人得知三贤竟自相争斗,绝无益处。更不必说这个噩耗以及噩耗下的种种隐情会掀起多少惊涛骇浪。眼下,九牧最需要的不是得知原委,而是如何应对天魔危机。所以,天上此时只能一言掩过。

  寒泉冽深看一眼天上:“纵使他所说不实,也不好贸然追问。”才将目光落向天相,观望片刻后,心道:“这幼兽……应该出身不俗,可竟然对他如此亲近,足见他异于常人。”正值非常之时,来人仪表不俗,举止非凡,与众不同处处可见,他不得不提高警惕,遂开口问:“不知尊驾从何而来,与那些恶人又有何渊源?据我所知,就算是上古之战其间,九牧也从未出现过那样的恶人,也没有‘天’这个姓氏。”

  天上知其所问,开口直言:“我与他们分别来自于另两方大千世界。”

  “什么?”贺祝惊出一声,就连何晓冰也凝眸看来,只有寒泉冽淡然点头,问:“他们与九牧已然为敌,你呢?”

  “在我的故乡,他们被称为天魔,其中为首之人被称作天魔尊,我和他渊源匪浅。”

  寒泉冽知他不会告知何等渊源,自然也不会去问,只问:“他已来到九牧?”

  “还没有。”

  “那到来九牧的只是天魔中的普通者?”

  “也算不上普通,若我没有猜错,率先闯进来的是天魔七十二斥候,不过具体闯入多少,我还不得而知。”

  “七十二斥候?莫非指的是乘坐飞龙的恶人?”

  “拥有飞龙坐骑的正是天魔斥候。”

  听到这,看似不经心的何晓冰小声自语道:“那样实力的恶人竟有七十二之多!”

  “天魔斥候率先闯入九牧必有所图,可不管他们图的什么,九牧都不能让他们如愿。”

  寒泉冽表情凝重,点头以应,问:“所以,虽然你与天魔尊渊源匪浅,但你选择帮助九牧?”

  “既是理所应当,也是受人所托。可我对九牧一无所知,只是知彼难以应对。所以,我也想九牧帮我。”

  “九牧之大,一一说来恐怕不能。”

  “迫在眉睫的有两件事,一是九牧的实力,二是九牧的矛盾。”

  寒泉冽苦笑道:“这和一一说来差不了多少。”

  天上只好换个问法:“当日门主三人曾经挡住了三个天魔斥候,九牧与门主三人实力相当或者高过的人有多少?”

  “你是想问能胜过天魔斥候的人有多少吧。”

  “是。”

  “我若随便说一个数字,想必你难知真假。可北地之人不惯对任何人撒谎,当然也不希望被骗。”

  天上知他何意,道:“你们有防人之心我可以理解,可要我现在证明自己是友非敌,的确不易。”皱眉想了一回,才再问:“三月来,九牧共有多少地方出现过天魔?天魔斥候的数量又有多少?是否有规律可循?”

  寒泉冽道—— 本章节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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