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九牧由来久第4/4段
“怎么个古怪呢?大家又讨论什么?又为啥远远地讨论?”小雪一连三问。
“这个说来话长,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小二很是犯难。
“我有,我有时间,小二哥,你去忙你的吧。”“对对,我们有,我们有。”许多人趁势围了过来,将小二挤去一边,小二肚内嘟囔道:“你们都来这边了,我还忙什么。”便悻悻地坐在附近凳子上。
小雪转头四望,见这么多陌生人却不惧不窘,道:“那你们来说吧。”
有人抢着道:“十天前,一位姑娘来到客栈,那姑娘貌比天仙,一身朱红,长发扎束在背,身材高挑。”
又有人将那人挤到一边,探头进来道:“比许多男人都高。她一进客栈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就如同刚才三位姑娘进来时一样。”
陈灵玉脸上一红,却不得不开口:“说重点。”
那人脸皮可没那么薄,腆着一笑:“就说,就说。”道:“她从一进客栈,就不断的向我们打听许多事。先是问两只异兽的事。”还不及细说,又被其他人挤得不见踪影,人道:“那姑娘描述说那两只异兽,一个形如虎豹,毛发亦金亦玉,头上顶有一角,一个体态怪异,毛发金中带翠,身后拖着九尾。我是御兽城的人,御兽城有许多圣兽大人的画像,我所以知道。听了之后,就说是圣兽玉貔貅大人和翠陆吾大人,她走到我身前细问我,我一激动,结果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良穆都谁不知道玉貔貅和翠陆吾?还说什么画像,城主府前就有鲜活的。再说,你能细说什么?你不也只是知道名字而已?那姑娘是问在哪能找到。”御兽城的人也被挤到一旁,说话的又成另一个人。
“这我哪能知道?”人群中穿来那御兽城人的反驳声,又恍惚道:“至今我已等十天,还是没有机会给她细说,不是我不知道,而是九牧之上根本就没人知道,这怪我不得,要怪就怪她太漂亮。”说得简直前言不搭后语,驴唇不对马嘴,惹众人起哄:“咦——”被彻底挤了出去,有人接过话道:“那日我一直在寻机与她说话,于是就道,不仅圣兽大人找不到,三贤也找不到了。她问我知不知道三贤的事,我便告诉她,是三贤教会人们使用道力,是三贤团结人们,是三贤带领人们取得上古之战的胜利,可等我正说到精彩处,那姑娘一脚踢翻了桌子,散开的木屑竟然插进了梁上……”
“你活该。”有人怒斥一声:“谁让你说着说着净说些仁贤与朱研、明贤与落英的感情事,说到最后,还大发感慨,对三贤品头论足,说三贤什么都好,就是对待感情喜新厌旧,还说你不会那样,你说你说那些干嘛,你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想骗人家小姑娘嘛。”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三贤都已隐居,哪还有什么事实?谁还会在乎这些事实?就是你这号人太多,现在市井里巷说的都是三贤的感情纠葛,反倒谁也不关心当年古圣先贤如何历经千辛万苦为九牧迎来晴明。”
“说不定说着说着,三贤就忍不住出来辩论了。”
“你以为三贤是你?他们才不会在乎这些,不然当年怎会隐居,再不问世事?那姑娘听我这么说,果然来问缘故,我便道,当年三贤与圣兽大人们隐居,是在大决战之后,那一战具体发生了什么无人能知,可当时去者共七十二人,圣兽三十六,归来的只有人六个,圣兽五个。或许这使他们心灰意冷,于是再不问世事。我见那姑娘神色有伤,便又劝她,三贤或许就快出现了。她问我原因,我说,三贤爱民如子,一定不忍见如今九牧被恶人欺凌。就又给她讲了几天前的事,当然现在来说是半个月前。半月前,伊水边发生了恶人袭人,大概有上百人被残忍杀害,幸亏御兽门五位老师赶去,才赶走恶人,而且还打死了恶人的两只坐骑,是两只飞禽,脑袋像圣兽金应龙,可却无角,反而有两扇大翅膀。五位老师出马,竟然也才如此,恶人的实力可想而知,而现在九牧九城都面临着这种恶人。当我说到‘有人为恶,或许三贤会出现’时,那姑娘便急急出了客栈。”
这时,小二哥叹道:“要是三贤还在就好了。”说罢,去收拾碗碟、擦桌子忙活去了。众人片刻沉默,都觉心里不好受,加之敢讲的话也差不多讲完了,剩下的话他们可不敢重提,便慢慢悄悄散去。
仨女还是不明就里,陈灵玉、木瑾对看一阵,还是小雪再唤来小二:“小二叔叔,他们还是没说为什么要远远看着我们?”
“你们这身打扮,谁不知道是冰雪门人,他们都说冰雪门人心如寒潭、身似冰山,不想自讨没趣,加之这位姑娘与那位姑娘外表相似,他们以为你们是来算前日中伤的账,都怕自讨苦吃,所以都不敢像当日围着那姑娘一样来围着你们。”
“中伤的账?”
“要怪就怪他们说起三贤的事没拉住闸,说什么冰雪门的师祖和勇贤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陈灵玉怒怕桌子:“你说什么?”把小二哥吓个半死,忙道:“这不是我说的,是他们说的。你看,你们非要问,我说了你们又生气。”
陈灵玉觉出失态,忙道:“对不起,我不是生气你。”又成细声细语,可当瞥见客栈中人都成战战兢兢,似乎她们三个女人是吃人的凶兽似的,顿时,心中既是气愤又是委屈,再也不能细声细语,冷声问:“城主府怎么走?”
“沿客栈外的正街一直往前走,就能看到。”
陈灵玉点了点头,气气地瞅了眼客栈众人,与木瑾带着小雪出了客栈。踏上正街,陈灵玉缓了好一阵,才问:“师妹,你说师祖她会不会真地爱慕勇贤?你也知道,大决战后,师祖的遗言就是勇贤亲自传来的。”可久久未能等到回音,转头一看,木瑾正愣愣出神,只顾前行。陈灵玉大有关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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