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话 尘降冰目原,血战傲雪门(中)第1/3段
却说暴斥候听得声音,忙将血网撤来防护,刺骨寒冰被血网割为两段,血网被刺骨寒冰扯为两片。暴斥候暴跳如雷:“竟然偷袭!”暴斥候之所以独眼,就是在荼毒某一方世界时被偷袭,最后不得不借自己的眼珠使出血煞功法,这才得以逃生,因此对偷袭的人格外恨恨。
白华先将薛之慕送回阵中,才道:“若是偷袭,我怎会出声?”
“咿呀呀呀!”这个九牧人竟敢狡辩,把暴斥候气得嗷嗷怪叫,这一下,他可不管已被大大消耗,就要再一次施展血舞滥觞,来为被自己挖掉的眼珠报仇!
残斥候连忙上前拦住:“兄弟,这个人交给我。”他与暴斥候一个断臂,一个独眼,是同病相怜,因此与之称兄道弟,他也深知暴斥候格外暴戾,恐他意外,因此为其出头。残斥候立稳身形,睥睨斜视白华。
白华暗暗思量:“我所剩道力还能使出三次冰霜冻结,若不求变,也必会与师妹一样,在第二次心血来朝中败下阵来。”正思量之际,残斥候忽然高举血葫芦,心血来朝已施展出来。
当此之际,白华心思急转,觅得一个两伤之策。于是亮出双掌,调动功法,双手交织,轻快却又细致地操纵起冰霜之力,在血网来路布出三面冰墙来。
薛之慕见了,问贺祝道:“大师兄,白华他怎么没有吸取教训?”
贺祝也觉不该,道:“师弟所用功法也是冰霜冻结,可手法繁琐,应该会有变化。我要密切关注场内,你先让众门人准备新一轮的如履薄冰。”说罢,细观场内,以备随时援手。
半空中,冰网刚一成形,血网也已压来,来势汹汹,凛凛作响,第一面冰墙应声而破,霎时冰屑纷纷,迷迷扰扰;血网势如破竹,未有停留,第二面冰墙也成四分五裂,势如山倒;若依此势,第三面冰墙也绝不能拦住血网,白华情形必危。
贺祝深知白华修为不下于己,此情此状,使他心中大疑,将那第三面冰墙细看一番,这才明白原委:“师弟以更为繁琐的手法操控冰霜之力,故意使冰霜之力没有遍布冰墙内侧,因此冰墙少了威力,血网才能势如破竹。他以消耗心神为代价,换取节省道力,是为攻其不备。”原来白华这一变化,正是得刚才贺祝的“画水镂冰”启发,将“冰霜冻结”化为了“冰霜纵横”。冰墙虽有不同,可只有这边的冰霜门人能够看到,在外侧的天魔看来,白华所使功法与薛之慕并无不同,这便足够制造出一个假象,白华是要借此假象,来个出其不意的反守为攻。白华如此选择,也是迫于无奈,残斥候实力高于他,若能以伤换伤,便可让后面贺祝与众门人同天魔战斗的压力稍减,这是他能做的最大贡献,他很是愿意。
果不出贺祝所料,第三道冰霜纵横破碎之际,白华忽然左手拂右袖而出,一道寒气蓦然成形,第三重冰霜功法刺骨寒冰从血网的空隙处穿过,直指前方而去。
场面上冰屑纷纷,视野不畅,残斥候踌躇志满,正欲上前结果白华,不曾想白茫茫之中,忽然一支冰锥冷森森刺了出来,残斥候惊出一声冷汗,急忙翻身去躲,仍是迟了一步。眼看冰锥就要刺穿残斥候,忽听“呼”地一声,一道红影斜地里飞来,但见那物形如斧影,周身覆盖血红,那血红不似普通,竟如火焰一般熊熊而动,斧影、冰锥两相碰撞,冰锥尽化水汽,斧影锐势不减,窜到傲雪众门人阵前,忽钻入地下,只听滋滋作响,无数水雾从地面上腾起,从斧影落点处不断扩展开去。顿时,傲雪门阵中惨叫频起,一大半弟子倒在地上,剩余弟子虽可站立,也成脸色煞白。如履薄冰营造出的冰霜环境已不复存在。与此同时,白华幸得贺祝援手,也未被血网损伤。
贺祝援手已毕,看去天魔方向,正见嗜使者缓缓收掌,眼神一厉:“只此一招,就破去八十名弟子的如履薄冰!此魔功法不但了得,心思更是细腻。”
残斥候捡了性命,忙谢嗜使者:“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应该的。”嗜使者轻轻应了一声,
炼使者道:“你不但长得像女人,心思也像女人,这招‘沸血斧影’可谓时机恰当。”
“承赞。”说罢,嗜使者款款看了一眼虚、弱斥候。二斥候领命,齐齐跃入场中。
贺祝对白华道:“三招过后,我会使出冰晶之舞,你们趁机带弟子去城中躲藏。”
二人道:“师兄……”
“不用多说,这是长兄之命。”贺祝吩咐罢,正欲步入场中,身后有话传来:“你要抛下我姐姐了吗?”
贺祝脚步忽有迟滞,一念间,不由想起十年前的事。当日他与白芳从冰目原出发,一道乘马车前往驻暮城、永牧州、海慕滨传信,那时恰值春天,二人过九嵩山,游绛河,赏日暮斜阳,湖光山色;过璧江,跨伊水,看碧草红花,风光旖旎;登丹枫山,坐东海边,细说两处日出,一路春光。三月时间的相偎相依,说不尽的儿女情长……
可贺祝终未留步,亦未回头:“‘既踏修道路,我不敢求天长地久,只想曾经拥有。’这是路上你姐姐说的第一句话,曾经拥有我很知足。”
“师兄,白华也只有一句话,你若不十名弟子的如履薄冰!此魔功法不但了得,心思更是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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