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话 先声夺人,主客易位(二)第2/3段
寒泉冽跃上场中,将师妹护在身后,若雪、白芳、贺琪、薛之慕四人这才上前,将木瑾扶回阵中。陈灵玉上前看过,问夕然:“夕然姑娘,此伤你可能治?”在场之人,都知圣兽的生命之力能够救死扶伤。
木瑾拦道:“夕然,你待会还有恶斗,我只是邪寒入侵,并无大碍。”
“师妹,你难道忘了当年极地八骏之死?天魔之恶绝不可小觑。待会与炼使者之战,我一人可以。”陈灵玉急道。
木瑾还要再说,夕然近前诉说道:“多年前,天魔来到我的家乡,在重山下,杀害了很多很多人,幸亏师父他们及时赶来,我才活了下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天魔问我师父为何多管闲事,她答道‘生命之力,见不平则鸣’。这是我听师父说的第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我成为现在的自己,夕然已将这句话刻在心中,想改变也不能。”说话同时,左手捧起木瑾伤臂,右手撩开木瑾衣袖,而后悬在溃红肌肤处,运转生命之力,鸾凤虚影现于身后,三声鸾凤脆鸣响起,但见木瑾伤臂上经脉起伏不定,丝丝缕缕赤线向上方慌张窜去,正是凤鸣三啭惊动了孽至否极;夕然忙换功法,右手紧贴木瑾伤臂,生命之力涌出掌心,一团庆红柔和之光罩住伤臂,随着右手缓缓下移,经脉起伏之状也随之下移,最终将赤线剥离出木瑾伤臂,与吉光凤羽一起消弭。
众弟子见此,纷纷称赞。冷北穆虽然没有言语,可眼中的担忧大大减少,只因待会与陈灵玉并肩为战的正是这位小姑娘。
却言战场中,嗜使者见寒泉冽来在对面,心中喜欢:“当年他与何晓冰让我险些丧命,虽然如此,可他的确儒雅平和,器宇不凡,难怪何晓冰会舍死相救。”想到这里,胸前小鹿乱撞:“听说何晓冰至今未醒,我若能使他拜倒在我的彤衣下,岂不美妙?”于是打算直接以最高术法折服寒泉冽,也不知是想横刀夺爱,证明自己胜过何晓冰,还是嗜好欣赏儒雅平和之人的另一种风情。这个想法已经冒出,竟忍不住联想起待会会让他脸红的画面,傅粉之脸也同衣服一样成了彤红。
察觉到自己的脸红,嗜使者生怕寒泉冽看到,又怕他没有看到,心中忐忑地瞅望了寒泉冽一回。却见寒泉冽人在眼前,心不在焉,嗜使者心中思量:“这寒泉冽对女城主如此关切,莫非早有另寻佳偶之意?又莫非他天生薄情,本就擅长玩弄女子?”他可不觉得同门之情,能达到如此地步,也不觉得一个人能专情到等待另一个人七年,更不觉得,七年之隔的两个人实力还会对等、能够重回从前。寒泉冽的变心是理算当然。
嗜使者这样想同样也是理所当然,他之所以心中喜欢寒泉冽,一心要折服他,就是认定寒泉冽是能够被折服的人。可眼下,寒泉冽已被他人折服,自己已被他人捷足先登,自己便不能够趁虚而入。不能够趁虚而入,他与寒泉冽实力相近,自然就难以“光明正大”的取胜,顿时胸膛起伏不定:“这等人要他何用?不如用些机巧,早日解决掉这个九牧的负心汉,魔域的绊脚石。”不能光明正大,自然要无所不用其极。因此,嗜使者改了一上手就用出最高术法的注意。这并非是嗜使者善变,而是,天魔不管怎样的初衷,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品尝胜利的果实的必须是自己!嗜使者的初衷从来没有变。
趁寒泉冽忧心木瑾,嗜使者果断出手,血舞滥觞毫无征兆地使出,共计十三朵地狱血花悬在半空、含苞欲放。
寒泉冽听到异响,抬眼看去,心中一惊:“前日虚、弱二魔各自生出五朵血花,如此推算,嗜使者的实力远远高于斥候。”从血花的数量上来看,每个斥候能生出五朵,可修为的高低并不是简单的加法关系,嗜使者的实力之高,就算是四个斥候联手,也会被他所败——这便是无情魔域的等级制度,即:上位之魔的实力至少要胜过所有手下,不然,一旦上、下位之魔有个意见相左,岂不要争执不休,甚至以下犯上?只有这样,才足以服众!而这一等级制度正是来自修道法则之四“高远能克众”:一个人的实力足够“山高”“水远”,则不管迎战多少个远逊于他的人,都会为他所克。
寒泉冽得此信息,自然也不能像当日贺祝一般以彻寒银砌封冻血花,于是以冰冻泉封为之。冰冻泉封使出,将十三朵血花与外界阻隔开来。
嗜使者冷眼一看,道:“寒门主可真是看得起这些血花?可你觉得这样就行了嘛?”
“一试便知。”
嗜使者脸色更冷:“好。”舞动蘸血斧,数道暗红之芒涌向血花,看似要强破冰冻泉封,催血花盛放。
寒泉冽亦加道力于上,暗红之芒与冰冻之泉较量起来。这时,身后传来小雪的声音:“二叔,师姑没事了,你不用分心。”原来夕然刚将孽至否极剥离出木瑾左臂。
寒泉冽点了点头,与嗜使者继续互相消耗。从前文能知,在尘埃之中,互相消耗对冰雪门人不利,寒泉冽如此选择,自是为了拖延更多时间。他当然能够率先打破之脸也同衣服一样成了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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