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对饮赵州茶第1/2段
“明泽法师画艺超群，不意剑术武学竟也是如此了得！”
三人动作都十分快捷，兔起鹘落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彼此就已经完成攻防。
为首男子眼角一挑，匆匆步上前来，微微躬身，歉疚之余，表情语气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三分敬佩。
“新垣桑十六岁就已经得到了新阴流免许皆传印证，怕是已有当代柳生但马守九成火候，无刀取绝学更是出神入化，犹胜刀剑在手……”
嘴里说着，青年男子同时扭头，看向那名擅自动手的武士，语气顿时一变，大声呵斥道：
“六郎，明泽上师乃是我细川家贵客，你居然胆敢如此冒犯，大人必然不会饶你！”
至于新垣风吹雪，早在青年男子发声之时，就已经松开木棒，抽身掠回原位，低眉垂眼，恢复了那幅清冷姿态。
来去杳然如青烟，没有留下一丝波澜，果然不愧风吹雪之名。
一击不中，还有新垣风吹雪在旁，钟馗也不便再次出手做这无谓尝试，冷哼一声，就收回短棒重新挂回腰间，只是懒洋洋看着青年男子指挥着余人去了那名武士兵刃，捆缚起来。
他虽算不上多么聪慧，平时学业也用不到什么勾心斗角经历，但少年老成，心思细腻，大约看得出来，方才那名唤作“六郎”的武士突然袭击自己，只怕也是得了这男子示意。
杀人不至于，试探为真。
就是不知道，对方目的是自己，还是身前的新垣风吹雪和那个安德烈神父了。
显然天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和剑圣宫本武藏之间的决斗不过是表相，在这掩饰之下，有无数暗流涌动，关系纠缠，说不出的复杂。
人地生疏，又被卷进这种变故中去。
让钟馗意外地。
他心里居然没有多少担心。
刚才那一棒虽然受阻，但没有任何憋闷堵塞，反而说不出的畅快。
仿佛一颗蒙尘许久的明珠，被禁锢许久，如今终于拭去尘埃，得见真我本性。
“就让我看看你们这细川氏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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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罢黄龙已破家。又来重饮赵州茶。无明当下成灰烬。鹫岭重拈一度花。”
放下手中茶盏，钟馗双掌合十，低宣一声佛号，向主座看去，感慨道：“去家万里，两处茫茫，唯有茶香如故，一时失态，倒是让檀越见笑了。”
“非也，非也。”
主座位置，跪坐着一名老者，神态燕然，并没有钟馗偶尔在扶桑剧瞥到时看到的那样家老环绕左右场景。
许是因为年纪关系，亦或是身着常服缘故，老者气质散淡，富有文人之风，和他先前猜测的武将大名形象截然不同。
只有领袖处线细细刺绣出九曜星纹，以及一双幽深安静和年龄并不相符的眸子，才会让人想起他是一藩之主，是与其父一道，在战国百年风云中带领没落的细川氏重新走向中兴的传奇人物。
“生涯七十载，砥砺复琢磨。擎此三尺剑，祖佛亦难挡！咄！咄！青锋原是具足物，我今一掷回天去。”
&em故，一时失态，倒是让檀越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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