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心魔生第2/2段
说不出的亲近熟悉，不分彼此。
仿佛这不是一件冷冰冰的器物，切切实实就是自己手臂的延展。
所谓得心应手，莫过于此。
比那根普普通通的木棒不知要强出多少。
尤其，虽然还没真正交锋触碰，但钟馗确信，决计不会像短棒一样承受不住物干焯的锋锐，断裂开来。
飞燕去复返。
两人视野短暂受阻。
依旧是佐佐木小次郎先出手。
身形一动。
剑光一闪。
燕子身影刹那停滞。
一道极其纤细的血线从中间裂开，将燕子一分为二。
再一次漫天洒落。
只不过这一次就不是木屑了，而是犹带腥气和热意的血珠。
血滴还没落地，佐佐木小次郎就已经出现在钟馗面前。
人随剑走，佐佐木小次郎右手腕微微用力，向下一压。
刀势立生变化。
从一记端正到无可挑剔的唐竹正切过渡为袈裟斩，顺着钟馗身上袈裟襟领斩落。
这一次，钟馗没有选择直面而上。
身子一退一拧，避过那一记刀光。
与此同时，借着袈裟遮掩，钟馗隐晦抬手，手臂一旋，笔直刺向佐佐木小次郎腕部位置。
吃过一次亏，佐佐木小次郎固然有所注意，但终究弥补不了双手刀威力虽强，但灵活轻便上要大大打个折扣的缺陷。
他根本就不该将双方拉到如此近的距离内，已经大大超出了“一臂”之距。
一寸长一寸强之后，恰恰就是属于钟馗的一寸短一寸险。
“哼！”
明明有宽广大袖遮掩，佐佐木小次郎却仿佛轻易看穿钟馗算计，左脚用力踏下，看似迅猛的身形骤然一停，背部弓起，胸前凭空多出一大块“余地”。
双手刀快速换为左手，对准钟馗脖颈横向抹去。
右腿借机祭出，右脚对左腿，踹向钟馗胫骨位置。
原来这只是他故意给钟馗布下的陷阱。
虽然有些天分，但论起厮杀技击经验，钟馗这种生长在和平年景的学生和他相比实在差得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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