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灵机第1/1段
“幸亏如此……”
钟馗点点头，有些明白。
限制这么多才算合理，否则真随随便便就能做到起死人肉白骨的话未免太过可怕，即便安德烈手无缚鸡之力也能靠显露“灵迹”随随便便拉起成百上千追随者。
“不过如果这次任务完成，就能够在扶桑建立起一个较为稳固的基地，再接引吾主光辉就不会这样困难了，保护已有信众同时还能逐渐扩张。”
说着说着，安德烈脸上表情显见柔和下来，声音悠远，似是陷入回忆当中。
“没那么简单的。”
冷冷打断安德烈遐想，新垣风吹雪淡淡说道：“那样的话最起码得让细川氏家主更替，细川忠利虽然是站在你一方，和细川忠兴感情更是淡陌。
但也未必真能狠得下心取而代之，否则也不会演变成佐佐木小次郎和宫本武藏代为出战的局面。”
“除非……”
说到这里，新垣风吹雪声音一滞，流露出后知后觉的诧异，“你将来还准备投影到这个世界里面来！”
“你已经来过这里两次，如果再来一次，被这里同化的就太严重了，说不定会永远留在这里。至于提升的潜力更是接近没有！”
“我们神职者提升力量的途径，和你们这些觉醒者还是不太一样的。”
没有直接回应新垣风吹雪话里的质问，安德烈轻笑一声，晃一晃手中从不离身的十字架吊坠，一脸轻松，“而且对我们来说，安守在某个地方为主做功也不一定是件坏事，很多觉醒者想要这样还做不到呢……”
摇摇头，新垣风吹雪不再说话。
人各有志。
一旁的钟馗暗暗思量开来。
虽然对方两人当下站在同一方，但似乎也不是真正同路关系，倒像是他这样的临时的同盟。
一旦此间事毕，就会分道扬镳。
当然。
他更感兴趣的还是新垣风吹雪话里的那几个字眼。
也不知道对方是无意还是有意泄露给他知道。
“‘同化’之后，就很难从这里离开么？”
自然而然地，钟馗想到了有间小店里那个自顾自塞给了他一笔一画的老掌柜。
对方话里话外，似乎也是这个意思。
困守一地。
没来由地，钟馗打个寒颤，不再去想这些。
转而开始回忆起自己昨日到这里后的一言一行，重新复盘。
其中最重视的，就要属新垣风吹雪不带丝毫烟火气的那一记妙手，还有和佐佐木小次郎的厮杀。
新垣风吹雪毕竟只出手一次，出手块，收回也快，如蜻蜓点水。
惊鸿一瞥，难窥全貌，只留一道模糊剪影。
与佐佐木小次郎那一场大概因为真正切身生死的关系，哪怕经过一夜。
一幕幕，仍是份外清晰，深深烙印在心里。
不知不觉，钟馗手指在宽大竹席上下意识勾抹起来……
————
“也不知道行也不行？”
左手负后，右手缓缓抚摸着画案上那张柔软如棉，洁白胜雪的宣纸，钟馗长长吐出口气，没有着急动笔，而是在胸中开始酝酿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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