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意外第1/2段
细川氏找上“自己”是看中了原身的画师身份，送去江户为那位刚刚真正掌握权力的征夷大将军贺礼作画。
此事至关重要，甚至隐约关系到细川氏一族百年兴衰走势，对方所准备的文房四宝这类案头清供无一不是一等一的上品。
哪怕钟馗以后世人眼光来看，也仍然觉得精美异常。
当然，至于画笔，钟馗是选用的自己那支新得的生花笔。
说起来怪也不怪。
在有间小店之中，那支笔无需蘸墨，然而墨色却格外浓重淋漓。
出来之后，墨意就迅速干涸淡化，也不知什么缘故。
酝酿的时间很长，动起笔来但是格外迅捷。
不多时，佐佐木小次郎就跃然纸上。
大概是看过了那幅百鬼夜行图的缘故，钟馗野路子出身的半吊子画技居然显见得长进许多，甚至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方一动笔，钟馗就清晰感受这种变化。
腕下运笔如有鬼神相助，几乎方一起念，所思所想就自然而然流淌出来，反映到画纸上。
当然，画风也深受其影响。
不过总算被钟馗成功压制，没有向那种浮世绘的虚浮怪诞演，而是水墨大写意与西夷工笔写实熔铸为一，已经很接近后世风格。
明明是草长莺飞，山花烂漫的时节，钟馗笔下却是候鸟厉疾的隆冬时分，寒意深重。
天地一片缟素苍茫。
佐佐木小次郎披挂着风雪遥遥走来。
物干焯在手，并未出鞘。
而是介乎将出未出的刹那。
但那股子锋锐肃杀之气却早已汹涌扑面而来，好似将画面从中劈开为二。
收起笔墨，钟馗轻轻一抖，墨汁凝聚成珠甩出，无需清洗，笔缟素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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