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第1/2段
今天是个晴天,太阳刚刚从东方地平线上露出半个笑脸,微风轻拂,已是早秋,清晨已有些凉意。
鼎轩穿的是不久前从批发市场买的廉价西服,总共还不到一百元,肩上背的是个绿帆布包,手提的是公司给的黑色旅行包。
迎着早秋的清风,鼎轩走在人行道上,心里不免涌上一些激荡的思想,似乎是壮士赴沙场的感觉,是激昂,是悲壮,还是自恋自怜。说不清楚,鼎轩在心里骂自己太多思善感了。
到了长途汽车站,鼎轩在候车厅坐下,虽然是早上,长途站里已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来往的大都是灰头土脸,扛着编织袋背着大包的农民工,鼎轩混迹其中,内心不再有以往的自命不凡,多了些他们的感受,
要带鼎轩交接的业务员姗姗来迟,直到九点才来,鼎轩心里已急得不行了。
来交接的是个女性,是公司以前做这两个地区的业务员,她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短发,大眼,瘦脸,身高160左右,给人风风火火,干脆麻利的感觉,是那种严肃有余,不苟言笑的朴实无华的人。
她见了鼎轩,表情冷色,没有寒暄,看得出她心情是低落的,也是个我行我素,不会虚伪的人,鼎轩不敢多问。
乘的车出发,那时最好的快速客车就是依维柯了,但空间小,颠簸,车厢内柴油味很大,
一路颠簸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交接的女孩好像晕车,下车脸色很难看。鼎轩问她要不要休息一下,她只是摆摆手,鼎轩他们转换公交两趟才到魏都市中心医院,医院很大,交接的女孩,领着鼎轩在医院转转,她指指仓库,药剂科交接就结束了。
已是中午,鼎轩买了几个烧饼夹鸡蛋豆腐串,还有水,两人又登上长途车,乘车赶往山阳市,
车上,交接的女子,只吃了几口烧饼,便不吃了,喝了些水。大概是觉得鼎轩还行吧,便主动说话,
你以前来过这两个城市吗,女子说,
从来没有,鼎轩说,
以前做过业务员吗,女子问,
没有,第一次,鼎轩说,你呢?鼎轩问,
之前在一个小公司,后来到的咱公司,女子说,
是吴经理招进来的吗。鼎轩问
当然,你不是他招进来的吗?女子问
是,是,鼎轩赶紧回答,好像回答慢了别人就知道他是另一种方式进来的。
我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女子说,脸颊掠过一丝幸福,我男朋友不同意我干这工作,
那你自己想干吗?鼎轩,
要干也是在省城市内跑跑,这工作更适合你们男的。女子说。
有没有可传授的经验,给我讲讲,鼎轩说,
随机应变吧,多跑跑,还要看运气,看你的领导。女子说,我和周爽妹一起进公司,她哪边儿吴经理一直在帮助她,咱这边就很一般了。
鼎轩没接话,心理却想,周爽妹形象气质谈吐魅力都比她强,看来吴经理是个喜欢才女的人,就像好女人喜欢男人中的英雄一样。天眷顾得人,大家都会喜欢她或他。
下午的交接和上午差不多,走马观花而已,
交接完女子走了。天已是傍晚,交接的女子看鼎轩衣着朴素,临走时对鼎轩说,大家出来都不容易,公司给的差旅费标准高,提倡住好一点的宾馆,但大家一般都会住便宜点的旅社,发票开公司报销标准的数目,报销后自己可以补贴点生活费。
鼎轩很感激对她说,谢谢。
按照她的介绍,鼎轩住进了花光旅社,30元单间,里面的床和家具都很旧,卫生间马桶也是看着脏乎乎的,鼎轩自己洗了几遍,
从这个夜晚开始,鼎轩顶着漫天的星月伴着苍凉和孤独,放下羞怯和尊严,为摆脱贫穷依然走进了夜幕下的医院,开始了工作,
但凡要解决一件事,首先是看你能不能首先发现问题的形成原因,需要去寻找,思索,感悟,领悟。接下来才是是个喜欢才女的人,就像好女人喜欢男人中的英雄一样。天眷顾得人,大家都会喜欢她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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